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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得!”
一声清脆的童音打破了病房的宁静。陈明哲刚睁开眼,一个粉色的“小炮弹”就精准地砸在了他的病床上。
“哎哟,”他夸张地呻吟一声,捂着胸口作痛苦状:“小屁孩儿,你要谋杀亲哥吗。”
五岁的小女孩儿琪琪扎着两个冲天辫,穿着印满草莓的连衣裙,活像个人形小太阳。
她手脚并用地爬上病床,一屁股坐在陈明哲的枕头边上:“哥哥,我给你带礼物啦!”
方临珊端着水果盘站在门口,哭笑不得地看着这一幕。陈明哲冲她眨眨眼,示意自己没事。
“你看!”琪琪从背后掏出个皱巴巴的塑料袋,献宝似的抖开——里面是半包化了的巧克力,黏糊糊地粘在包装纸上:“我偷偷藏的!妈妈都不让我吃糖!"
话音一落,他看着那团巧克力“尸体”,感动得差点“落泪”:“这这是要给我补身体吗?”
“不是!”小家伙理直气壮的说道:“是让你帮我吃掉!这样妈妈就不会现我偷藏零食啦!”
闻言,方临珊一个没忍住笑出了声,赶紧假装咳嗽掩饰。
陈明哲无奈地捏了捏妹妹肉嘟嘟的脸蛋儿道:“小没良心的,哥哥都这样了还让我帮你‘毁尸灭迹’?”
琪琪一听,歪着头打量他的模样,突然伸手戳了戳他苍白的脸颊:“得得,你现在好像我的破布娃娃哦!”
就是这句童言无忌的话,让病房里的三个大人都红了眼眶。陈明哲的妈妈背过身去假装整理床头柜,方临珊低头削苹果的手微微抖。
只有陈明哲笑出了声:“那你要不要给我缝缝?”他指了指胸口的手术疤:“这里线头都开了。”
一听这话,小孩子就当真了:“她从小背包里掏出过家家的塑料针线,一脸严肃地比划起来。陈明哲配合着龇牙咧嘴:“轻点轻点!”
“你得得装的。”方临珊忍不住拆台:“他打针都不喊疼。”
可下一秒,小丫头真的停下了动作,黑葡萄似的大眼睛盯着陈明哲问:“得得,你是不是很疼很疼啊?”
陈明哲闻言,愣了一下,他看着妹妹突然泛红的眼圈,喉结滚动了好几下:“其实也不疼。”
“我给你呼呼!”说完,她一下就扑上来,对着他的伤口轻轻吹气:“妈妈说我呼呼最管用啦!”
可能是她吹得太认真了,两个小辫子一抖一抖的,有一缕头还黏在了陈明哲的脸颊上。
明哲伸手想帮她拨开,却不小心扯到了输液管,疼得“嘶”了一声。
“得得笨手笨脚的!”说着,还嫌弃地撇撇嘴,却小心翼翼地帮他把管子摆好,动作轻柔得不可思议。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俩身上。方临珊看着陈明哲微微红的眼眶,和琪琪努力装作小大人的模样,心里又暖又酸。
“好啦!”孩子说着,突然跳下床,从兜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差点忘了最重要的!”
她郑重其事地展开画纸——上面是用蜡笔涂鸦的一家四口:扎小辫的女孩,长头的妈妈,还有两个男人,一个高大,一个躺在病床上,全都笑得见牙不见眼。
“这是爸爸,”她指着高大的人影,然后又移到病床上的小人:“这是得得,老师说生病的人要画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