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朝廷分配,我父区区县尉,可铺不了什么路。”王水山思索后,道,“我还是得当官,大不了一边为吏,一边准备明年的进士考试。”
只有前十的解元和亚元,才有为官的机会。
再就是家里有些背景的。
其余人,从吏干起,混个十来年,才或许有机会晋升九品。
但进士就不同了。
每届大概有三十个名额,每一位都和解元享有同等地位——直接七品,无需候补。
“景修兄。”
想到些什么,王水山提醒的说道:“孙司徒门生故吏遍及天下,在尚书台里,甚至也有他家先前的门徒。那尚书令,虽位高权重,位列九卿之首,但也要看看他的面子。”
“你的意思是,尚书令会搞鬼?”
“直接做不可能,怕是会激你。”王水山道,“你那首《万户侯》过于张狂,到时候述职,若问你有何去向,你就说愿为淮州某贫苦小县一令。”
淮州,一个很穷,有山贼,但姑且算安全的地方。
不比宜州,那是出现过十几万人的造反的地方。
现在都还有地方疯狂杀县令的头。
就是那个死亡之县——苍霞。
“这样说,他就不会刁难我了?”宋时安问。
“只要兄不要太狂…就正常的述职,自然不会有大问题的。”
“要是我狂呢?”
“求兄了,不要狂了。”
王水山有点怕了,他勇的都有点不像话了。
“知道了知道了。”
爽朗的笑了笑后,宋时安摆了摆手,便准备离开。
“兄何往也?”王水山问。
“下楼,买书。”
宋时安对王水山的话,完全的听进去了。
但他没得选。
皇帝肯定是会把自己捧上去的。
一个七品的县令,什么都做不了。
田文静哪怕不止七品,也被二品的精灵副将马国成上早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