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映拍了拍他的肩膀:“帆帆乖。
”沈一帆又看了叔叔一眼,见他表情凝重,却没说话。
也只好不再留秦映,任由她走了。
秦映到沈回渊的私人车库提车。
太阳朝西边落下,一抹余晖挂在天边绚烂耀眼,宛若流云织成的锦缎。
小区内种满了绣球花,花苞锦簇,空气中飘浮着淡淡的幽香。
去往车库的这一小段路,秦映想起许多过往。
当时的天也跟现在一样,铺满流金。
她闻到过一样的花香,却不是大自然的馈赠,而是来自另一个女人身上的味道。
……帝都总被人戏称“魔城”,因为这藏着太多人残酷不堪的回忆。
极大的就业压力和日渐高涨的物价房价让人们艰难生存,不说多年在此拼搏的外地人没有归属感,就连本地人都难扛高压,纷纷卖掉房子向四环五环靠拢。
可这里却拥有着最大的贫富差距,外来务工人跑外卖、搬砖头,卖命干活也挣不够一套十来平米的学区房;而位于市中心最豪华的富人区,有钱人却是一抓一大把,鸣月滩夜夜笙歌,金钱怎么也挥霍不完。
秦映是地道的帝都人,他家住在帝都四环,说偏不偏,但也绝不算靠近中心。
印象里,一家人就蜷缩在一个五十平米左右的房子里,夏天不避暑冬天不抗寒,刮风下雨还得落点灰。
那时秦映还小,他父亲也还没有创办秦氏武馆。
等秦映马上上小学,秦父终于开始为学区房的事情发愁,卷入了和其他父母一样争抢学区房的漩涡中。
秦父如愿买了房,是市三环的一套“老破小”,卖了老房子还借了不少贷才凑齐。
他把秦映送进了一所好小学,家里的生活开始拮据起来,秦父便思量着靠自身本事发展副业,开设秦氏武馆,能多挣一点是一点。
起初,秦父开办秦氏武馆,真的只是为了补贴家用。
可后来慢慢的,他的武馆越做越大,几近火遍大江南北,他的梦想就变成了推广枪术走向世界。
即便如此,她家的日子也还是过得紧巴巴,不知是苦惯了还是秦父为人忠义不乱收钱,武馆虽火,盈利却始终没多少。
但秦映并不觉得这样过得苦。
她有爱自己的爸妈,有可爱的师兄弟姐妹,人生尚未受到什么挫折,每天都过得轻松自在,温馨惬意,她能什么苦楚?秦映不知道有钱人的世界是怎样的,只觉得那样的人生,也不一定有她开心。
直到遇见了沈回渊。
这个男人一开始给她的感觉,儒雅、板正,什么时候都很有分寸。
吃穿用度都不俗,极为讲究一个“规矩”。
他和其他的那些富二代不一样,跟那些整日泡在风月场荒度岁月的有钱人更不同,秦映曾不知道他家到底是做什么的,以为他是高干背景,沈回渊却不置可否。
他身后的家庭都跟他这个人似的,像一团谜。
沈回渊读研时在经营一家公司,他告诉秦映他在创业,秦映并不知道这其实是他家族的企业。
然而纸包不住火,在他们在一起的第三个年头,秦映给他过生日,想给他准备一个惊喜,多方打听出他创业的地点,便带着蛋糕和鲜花一个人跑到他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