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从扎起的头中抽出一个细簪子。
准备往唐衣手掌里扎。
唐衣没见过这么眼睛都不眨一下的郎中。
有点怯怯地抽回被姚澜握住的手。
他低声说道:“没事没事的,我这个很容易好的。”
姚澜不依不饶:“这个得早一些刺破,挤出里面瘀积的血水,才容易生新去旧,迟了会感染其他的皮肤等处。”
唐衣还是有点不敢相信。
因为他们所学习的战场急救上,怕感染的时候,使用刀具利器剜肉医疮时,都要把刀具利器,用滚水煮过,或者是在火上燎一趟。
姚澜这把簪子,既没水煮,也没火烤,没有处理过,就要来给他的手掌动手术,他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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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澜也学习过战场急救技能。
当然了解唐衣的心里打的什么算盘。
可是这里人烟全无,急救包什么的,早就不在了,去哪里弄滚水,生火?
她有点恼火:“你这也太迂腐了些。此一时彼一时,有些时候,不能按规矩行事,快点把手伸过来,越早处理越好得快。”
唐衣看她气势汹汹的样子。
越想越不敢伸手给她。
要他提枪上阵杀敌,他不会皱一下眉头。
可是要他把手掌交给姚澜,他却是怵目惊心。
就像有些勇敢的女卒,上阵杀敌,比男卒还要敢打敢拼。
可是,鸣金收队归营后,要她去杀一只公鸡,她却拿着刀,颤颤巍巍,迟迟不敢下手。
结果公鸡突然一声响亮啼叫,吓得她手一一松,刀掉到脚背上,痛得她“唉哟哎哟哎哟”起来。
公鸡挣脱了,落地跑远了。
唐衣现在的状况,就有点像那个女卒杀公鸡。
姚澜催促他,他不伸手掌。
反而转身就跑。
姚澜气不打一处来:“哼哼哼!我一份好心,你却当成驴肝肺,今天我非要帮你刺几个血泡水泡。”
她急起直追。
唐衣不曾想,就这么个小事儿,惹恼了姚澜。
要说他错了,他也不认同。
“我不想要她帮忙,难道有错吗?那我连拒绝别人帮忙,这点自由都没有了,还有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