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莫不是要学刘子业之旧事?
“本官兵部检校侍郎卢承安,有礼了。”
他翻身下马,来到温禾面前。
听到他的名字,温禾怔了一下,随即想起了他是谁。
“下官见过范阳郡公。”
“不敢不敢,温县子有礼了。”
卢承安没有托大,向着温禾回了一礼。
对于他的履历,温禾记得不清,史书上对他的描述并不多。
不过有一点,温禾记得很清楚。
他出身范阳卢氏,也就是三国卢植的后人,祖上是卢植的陛下,莫不是要学刘子业之旧事?
“原来如此,陛下如此定有深意,刚才是某唐突了。”卢承安怕自己刚才对百骑的呵斥,会让温禾心中有嫌隙。
他如此主动的道歉,温禾自然不会计较。
伸手不打笑脸人,何况卢承安刚才那样的做法,也让温禾对他多了几分好感。
这是一个有正义感的人。
“卢侍郎说笑了,那些百骑没什么规矩,下官还担心冒犯您了。”
“这说的哪里话,都是公事,说什么冒犯不冒犯。”
卢承安一笑,话中的意思是在告诉温禾,他并没有将刚才的事放在心上。
也有向温禾交好的意思。
温禾了然,向着他一笑,将话题一转:“看着时间不早了,我们还是先出城吧。”
“也好也好。”
他目送着温禾上了马车,这才下令让队伍继续前进。
没多久,他们的队伍便出了长安。
温禾本以为刚才看到的只是一个小插曲,但他却不知道,此刻的民部快要闹翻天了。
“你们百骑无法无天,竟然敢来民部抓人!”
匆匆赶来的裴矩,站在民部门口,吹胡子瞪眼的骂着百骑。
已经八十岁的他,依旧精神矍铄。
他一出现,让许敬宗有些坐蜡了。
他本想着,让百骑迅速行动,在裴矩得到消息前,就将那些涉嫌的官员都拿下。
谁知道这小老儿竟然来的这么快。
“裴公。”
许敬宗只好硬着头皮上前拜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