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氏的府邸内。
一声哀嚎响彻前堂。
独孤谌是被人抬回来的,一张原本还算是俊俏的脸,如今已经肿的和猪头一样了。
“阿耶,那个温禾那个田舍儿,他,他竟然敢对我动手,阿耶……”
独孤谌哭喊着告状,只是他话还没说完,只听“啪”的一声,一个巴掌便落在了他的脸上。
“还不是你这逆子故意去挑衅,老夫不过是夸了那温禾两句,你便故意堵在街上,你以为老夫不知!”
独孤遵盛怒不已,抬起手又要打,一旁的一个美妇人心疼的连忙拦住了他:“阿郎,谌儿年幼不懂事,他如今已经受伤了,不可再打了。”
“阿耶,那温禾算什么东西,不过就是一个田舍儿,若非你不让我出仕,我又怎会比他差!”
独孤谌不服的反驳道。
“他不就作了一首破诗嘛,咱家那些寄居的文人,哪一个不比他强,要不然他依靠皇帝,哪轮得到他在这耀武扬威!”
今天的事,确实是独孤谌故意的。
早在温禾进宫的时候,他便知道了,所以才故意在那里等他。
至于他仇恨温禾,是因为他父亲独孤遵几日前,拿着温禾作的“胡无人”训斥他每日只会胡混。
所以他心里才不服,让人去调查了温禾的背景。
得知他不过是个农家儿出身,独孤谌更气不过了。
这个时候,武家的那两个又在身旁撺掇他,这才有了今日之事。
“放肆,你以为你能做官,那温禾小小年纪便成作中山王之师,你算什么东西!”
独孤遵见他顶嘴,顿时大怒,推开了妻子。
独孤谌心中不甘的怒吼着。
明明他挨了打,回来自家阿耶不为自己做主也就罢了,竟然还打自己。
“我就是不服,明明是你不愿意做官,不让我出仕,我不去胡混,那还能做什么,一个温禾还不如咱家一个仆役,即便打杀了难道皇帝还敢对我如何!”
“你这个逆子!”
独孤遵指着他,气的浑身发颤。
但对于独孤谌的话,他却无言以对。
当初从晋阳起兵,他便隶属于当时的李世民麾下。
可入住长安后,他赫然感觉到,那个时候的太子和秦王之间必有争斗。
论关系,他是李世民和李建成的表兄。
所以他不愿意卷入其中,便不愿出仕。
他乃是独孤家的嫡长,即便不做官,可他在长安城,即便是长孙无忌、房玄龄这些人也得敬他三分。
这和做官有何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