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他询问,只听见外头传来一声怒喝:“哪里来不长眼的,竟然挡你家阿郎的道!”
听着外头人的声音很稚嫩,不像是成年人。
他这一句阿郎,便是骂人的。
“此乃高阳县子的座驾,尔等何人,竟然恶意……”
文忠开口呵斥,只是他话还没说完,就听到一声“鞭”响。
温禾猛的瞪圆了眼睛,走了出去。
只见他面前三个华服少年,正骑在马上,为首那个头戴丝绸头巾的,手里握着马鞭,而另一头被文忠死死的拽住。
“放手!”
那少年怒喝,瞪着文忠。
见到温禾出来,他便转移了目标,冲着温禾喝道:“田舍儿,还不让这只老狗放手,否则阿郎必让你生不如死!”
“你认得我?”
温禾盯着他问道。
如果这个人不认识他,便不会喊什么田舍儿。
在长安城内能坐马车的,非富即贵,这少年定然知晓他是谁。
“不过一个幸进之辈,你可知晓某是谁?”少年讥笑一声,随即将马鞭一甩,扔了出去。
“你这马车挡了某的道,还不快快滚开!”
看这三个少年,应该是在城中纵马,结果却遇到了他的马车。
敢在长安城内如此肆无忌惮,连金吾卫都不放在眼里的,家世背景肯定深厚。
温禾轻蔑一笑,喝了一声:“玄甲卫!”
“在!”
一直守在马车周围的六个玄甲卫,当即驱马上前。
“温禾,你敢对我们动手,你可知我们是谁!”在温禾左前的少年手握马鞭指了过来。
温禾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说道:“没兴趣,先打了再说!”
“某乃应国公之子,武元庆,这位乃是独孤公弟子独孤谌!”
武士彟的儿子?
温禾脚下顿了一下,好奇的回头打量了一番,然后看向那个未报家门的人,问道:“所以你就是武元爽咯?”
“正是阿郎。”
武元爽以为温禾怕了,仰着头得意的道。
一个区区县子而已,听了国公的名号怎么不惧怕。
更别说他们中还有一位独孤家的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