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锦心急如焚从出租车上下来,见到汽修铺的卷闸门紧闭,心情一紧,也忘了发消息问杨侜有没有走,直接走向旁边大开着门的洗车区,问正在工作的小李:“你老板呢?走了吗?”
“没有啊,有一个人来找他,在里面呢。”
邬锦听了,慌不迭地走到那卷闸门前,这才发现那卷闸门并没有关的,底下还有一道缝。
她松了一口气,手提包往肩膀上一挂,随后双手抓住拉手,用力拉了上去,拉到一半就停手走了进去。
没走几步,与提着行李出来的杨侜迎面撞上。
他旁边还站着一个人,是大刘。
邬锦顿住脚步,目光在这两人脸上扫过,没来由的胸口一紧,从昨晚开始一直缠着她的那点怪异情绪似乎找到了缘由。
他立在修理铺中间,视线落在她倔强的脸孔,而后几不可闻的叹气一声。
邬锦听见,一颗心犹如被石头砸中,愈发的往下沉,
她紧紧地抿着唇,无声瞪着他,眼光跟刀子似的。
杨侜转过脸,对大刘说:“你先出去。”
大刘看了她一眼,挠了挠脖子,没说什么就往门口走去。
卷闸门推到顶,没再落下。
邬锦抱起手臂,歪头看他:“杨侜,你是不是撒谎了啊?”
杨侜说:“不算是撒谎。”
“你还跟我嘴硬?大刘为什么来找你?难不成他也是跟你出差的?”
“他确实是跟我一起——”
邬锦冷声打断他:“去哪里出差?”
他没有出声,她笑了一声,接着往下说:“
不会是出国吧。”
杨侜的手紧紧地抓着他的行李袋,明明仅仅几件衣服,却沉得他险些要脱手。他知道自己不应该就这么离开,但他深知,他若是什么都不做一定会后悔,在那白色房间醒来后听到的那一声“哥哥”,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寄托了他那无处安放的感情。
另一方面,这事远没有结束,发生在威冉身上的,同样也能发生在他身边。
如此种种,他好像有了不能不回去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