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不只是藏在身侧、衣袖下的手。
他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处。
我便只好开口,接过余桓的话茬,答:“总是比不得你们的。”
余桓只笑,并没反驳。
半晌,他朝英栀一伸手。
对方便很默契地从怀中摸出来张大红颜色的纸片。
我定睛一看,才发现那上面印着龙飞凤舞的两个字。
“喜帖”。
还不及从震惊中回神,余桓便一把将英栀手中的喜帖推到我眼前,道:
“就在下月,你们一定要来。虽说仓促,但……你们来了就行,什么礼也不必带。”
“不对。”余桓正说,却叫英栀一个打断。
他不解,于是问:“怎么不对?”
英栀一点那喜帖,调侃道:“怎么能不带东西?他们也应当带一份喜帖,礼尚往来的才是。”
申时衍几乎维持不住脸上的表情。
他那被我扣紧的手极不安分地又挣扎起来。
眼见压制不住,我便扭头一笑,借口道:“这个问题可不能只问我……抱歉,先失陪一下。”
而后扣着申时衍起身,进了房内。
房门关起的瞬间,上一秒还亲呢相扣着的指节霎时分开。
申时衍攥紧了心口,整个人抖得厉害。
“祁烟,我不想听这些。能不能,别说了、别说了……”
他像是恳求。
“你明知道我们之间……”
他许是想说些什么。
然而最终,却只有两个字。
“求你。”
我看着他,思绪仿佛一下又回到多年以前。
他伤得极重的当时,我也是这样看着他痛苦,看着他挣扎。
不同的是,上一次他一心求死,我却选择了伸手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