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练一直持续到傍晚。
夕阳将天空染成了橘红色,晚风吹散了白天的酷热,带来一丝凉爽。队员们三三两两地走向水房冲洗,或者结伴去食堂。
林砚独自一人在操场边的单杠上做着拉伸。他看到陈景深和赵教练一同向办公室走去,两人似乎在讨论着什么。
陈景深微侧着头,认真地听着赵教练说话,夕阳的余晖勾勒出他柔和的侧脸轮廓,以及后颈那颗小小的,却在林砚眼中无比清晰的朱砂痣。
林砚下意识地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嘴唇,目光紧紧地锁着那颗痣。
自从那天在训练场上,陈景深扶住自己手臂的那个瞬间之后,林砚发现自己越来越无法控制投向哥哥的目光。
每次训练,林砚的视线总会不由自主地追随着陈景深的身影。哥哥专注指导队员时的侧脸,记录数据时低垂的眼眸,奔跑时被汗水打湿的额发,以及运动服下若隐若现的身体线条,都像磁石一般吸引着他。
尤其是在挥汗如雨的训练之后,那种莫名的燥热感会愈发强烈。
这天上午的训练内容是长距离耐力跑。队员们在跑道上一圈圈地奔跑着,汗水浸湿了衣衫,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荷尔蒙气息。
陈景深站在跑道内侧,手里拿着秒表,不时地报出队员的圈速,提醒他们注意节奏。
林砚刻意调整着自己的配速,尽量让自己每次经过陈景深身边时,都能获得片刻的近距离接触。
“林砚,速度有点快了,保持匀速。”
陈景深的声音从旁边传来,带着一丝提醒的意味。
林砚偏过头,正好看到陈景深抬手擦了擦额角的汗珠。阳光下,汗珠顺着他修长的手指滑落,滴在他被汗水濡湿的深蓝色t恤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痕迹。
林砚的心跳漏了一拍,脚下的节奏也跟着乱了一瞬。
“知道了,哥。”
含糊地应了一声,林砚加快了脚步,试图甩开那股萦绕在心头的异样感觉。
终于熬到训练结束,队员们像一群脱缰的野马,纷纷涌向更衣室。
市立三中的田径队更衣室条件算不上好,一排排铁皮储物柜,几个简单的淋浴隔间,空气中常年弥漫着汗味、消毒水味以及各种沐浴露混合在一起的复杂气味。
林砚故意磨磨蹭蹭地收拾着自己的东西,等到大部分队员都冲洗完毕,三三两两地离开后,他才慢吞吞地拿起毛巾和换洗衣物,走向淋浴间。
他知道陈景深的习惯。作为助教,哥哥总是会等到队员们都差不多收拾妥当了,才会开始整理自己的东西。
果然,当林砚冲完澡,只在腰间围了一条白色浴巾,从水汽氤氲的淋浴隔间里走出来时,一眼就看到了正在自己储物柜前脱衣服的陈景深。
陈景深背对着他,已经脱掉了身上那件被汗水浸透的深蓝色速干t恤,露出了线条分明的脊背和宽阔的肩膀。汗水顺着他的脊柱沟壑缓缓滑落,没入下方黑色运动短裤的边缘。
他的皮肤不像林砚那样是健康的小麦色,而是带着一种略显苍白的细腻。
林砚的呼吸瞬间变得有些粗重,他下意识地停住了脚步,躲在淋浴间的门后,只探出半个头,目光贪婪地注视着哥哥的背影。
陈景深似乎并没有察觉到身后那道灼热的视线,他伸手从储物柜里拿出一条干净的毛巾,开始擦拭身上的汗水。
随着他手臂的动作,背部的肌肉线条绷紧,充满了力量感,却又不像那些健身房练出来的肌肉块那样夸张,而是带着一种运动员特有的流畅与协调。
林砚的目光一寸寸地下移,从哥哥宽阔的肩胛骨,到紧窄的腰线,再到被黑色运动短裤包裹着的挺翘臀部。
虽然隔着一层布料,但林砚依然能够清晰地勾勒出那两片臀肉饱满而富有弹性的形状。随着陈景深擦拭身体的动作,臀部的肌肉微微收紧,勾勒出诱人的弧度。
林砚感到自己的喉咙一阵发干,腰间围着的浴巾下,某个部位不受控制地开始苏醒,并且有逐渐抬头的趋势。
陈景深擦干了上半身,又弯下腰,似乎是想擦拭腿上的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