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衡泽倒是也不急,温水煮青蛙的道理他是懂得的,何况父皇昏迷不醒,母妃已经设法将裴韫礼和裴家的主心骨困在了宫中,只要在裴家搜出龙袍,他们一个都跑不了。
这话是丝毫不客气,原本还算安静的院子瞬间变得有些躁动了,脸色都透着不安和慌怕。
显然是想到了其中的利弊,不管这事是真是假,只要搜出了龙袍,又不能证明是被冤枉的,那裴家真的是完了。
且不论陛下信没信,都难逃罪责,特别是三皇子和临安公主,只怕早就恨透了裴家……
裴老夫人眼睛微微眯起,似有一声不屑的轻哼从鼻间溢出,声音如同古老的钟磬声般庄重沉稳:“殿下,老身知道您心怀大志,但裴家从未有过半点不臣之心,您大可以派人查清楚。”
“若是您今日冤杀忠良,老身也无话可说,但仅凭这件凭空出现的龙袍,怕是难以服众,也更加让小人得志,殿下,您真的要背负上这不义之名吗?”
裴老夫人说得笃定,因为她知道李衡泽不可能这样轻易的就动手,裴家坐拥云国十五万兵权,加上她手中还有一块儿免死金牌,是先帝赐予裴家的,如今到了她的手里。
即便李衡泽不管不顾的要杀他们,至少要等十五万兵权到手后,何况与裴家交好的世家也不在少数,仅是周旋其中便要花费许久。
韫礼与她说过这段日子必定不会太平······
可云国历来有篡位谋反之心的人都得不到好下场,王侯将相都不例外。
李衡泽闻言忍不住轻笑了出声,锋利带着冷光的剑从剑鞘中抽出,带着森冷的气息,剑锋掠过院子里开的正好的牡丹花,殷红的汁液蜿蜒而下,让人胆寒又可怖。
“哈哈哈哈哈·····”
“老夫人,你瞧这鲜红汁液像不像裴家所谓的忠贞之血?”
李衡泽笑得狂野,带着不羁与狂傲,剑锋还滴落着汁液,地上开出鲜艳的花朵,随后刀剑直接指向为首的裴老夫人。
“这院子里可还有外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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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衡泽轻轻歪了歪头,眼中带着询问和无辜,可唇角的弧度却异常冷漠残忍。
“属下誓死效忠三皇子殿下。”
今日李衡泽带了近千名禁卫军,有的守在外面,院子里也有一两百人,闻言都纷纷拱手行礼,齐声向李衡泽表忠心。
李衡泽挑了挑眉,转过头看向岑若芙的方向,满是挑衅的意味,手腕微微一动,剑便指向了靛蓝色的倩影。
“今日便让大家好生瞧瞧裴家所谓的日月之心。”
男人的话音刚一落下,紧接着便响起了一道带着悲愤失望的女声。
“皇兄。”
身着素白的牡丹千水裙的女子急步从院子外进来,身后还跟着几位身着官服的大臣。
李衡泽眼底带着微微的笑意,面上却带着凝重,看见李纾宁的时候微微点了点头,声音温和:“皇妹来了。”
“微臣见过三皇子殿下。”
跟在李纾宁身后的几位大臣见了李衡泽也恭敬的行礼,瞧见眼前的画面眼中还带着意外和失望。
“免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