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有违背,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男人说的话极为认真,神色虔诚,眼中满是女人的身影,他的身形高大几乎可以整个笼罩着女人,他褪去往日的清贵,只剩卑微的恳求。
岑若芙眼中满是惶然,见男人的神色不似作假,连忙伸手去捂住男人的嘴,眼泪瞬间就落了下来,女人摇着头,哽咽道:“不许说,大人会长命百岁,妾身信您便好了。”
女人眼中含泪,下意识的动作是骗不了人的,裴韫礼眼睛微微一亮,将女人的手掌紧紧的握在手中。
男人神色认真道:“芙儿,此事牵扯甚广,不宜多说,但请你相信我,你所受的痛苦和委屈我一定会替你讨回来的。”
——
暂且先不管怎么说,总之这件事是先搁置下来了,裴韫礼也没有继续软禁李纾宁了。
为此一事,裴今熙还替岑若芙打抱不平许久了,对裴韫礼是越发的不理解,她年纪还小,自然不懂其中的弯弯绕绕。
“公主殿下,裴大人在朝堂上公然支持大皇子殿下,惹得贵妃娘娘很是不高兴,如今娘娘求到陛下面前,您这才有了出来的机会。”
“若不是娘娘,您今日在哪个地方都说不准呢,娘娘仁慈,若是三皇子殿下成就霸业,您可是长公主,想要什么没有,更别说区区一个沈家的公子了。”
“娘娘的意思是,若是不能为我们所用,自然也是不能成为别人手中的利剑,您与裴大人是夫妻,这对您来说不难吧?”
李纾宁看着这个老女人站着说话不腰疼的模样,不由冷哼了声,眉眼满是犀利:“当真是好大的胆子,父皇还没怎么样,你们就惦记上了李家的江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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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纾宁对她这个父皇也没有多少感情,特别是他利用自己来拉拢裴家时,儿时残存的那点子父女情也被消磨殆尽了。
许嬷嬷的脸色刻薄,那双眼里满是高傲,有些居高临下的看着倚在软榻上的李纾宁,声音冷漠又带着一丝轻蔑。
“公主此言差矣,三皇子殿下乃人中龙凤,云国最终也是要交到他的手中的。”
许嬷嬷跟着景贵妃日子久了,竟也开始了直言不讳,觉得在宫外自然比不得宫里耳目众多,说话行事也渐渐的失了分寸。
“公主以为您对娘娘下药一事神不知鬼不觉吗?只是娘娘不欲与你多计较。”
“玉嫔娘娘离世可是另有其因,不然公主娘娘真的可以只手遮天的当众绞杀云嫔娘娘吗?”
原本还很散漫的李纾宁听到许嬷嬷的话后骤然变了脸色,什么叫母妃的死另有隐情?
不过瞬间,李纾宁又依回了软榻上,眼眸中恢复了淡漠,她如今又不是小孩子,怎么会随意被人哄骗。
“许嬷嬷以为本宫这么好骗吗?”
许嬷嬷闻言唇边勾起一抹笑,从袖子里拿出一封早已泛黄的信件和一枚精致的玉佩。
李纾宁坐直了身子,背影僵硬,她看着那东西,过往的回忆涌上心头,让她鼻尖儿泛酸。
李纾宁想伸手拿过许嬷嬷手里的东西,却被她侧过身子躲开了:“公主莫急,完成了娘娘交代给你的事情,这些东西自然会交到你的手上。”
李纾宁坐在软榻上发愣,她认识那些东西,她很小的时候母妃就告诉她那枚玉佩是很重要的东西,她时常看见母妃攥着那枚玉佩看,一看就是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