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纾宁低眸瞧着原本那枝傲于风雪中的梅花已被笔墨晕染开,变得斑驳,再也看不出原来那鲜妍的模样了。
母妃最是喜欢梅花,尤为擅长作画,幼时母妃便亲自教她作画,可她贪玩,从不好好学。
后来,再也没人温柔的搂着她教她作画了。
她如今画的一幅好画,就连父皇见了都会称赞,可母妃却再也见不到了,她再也听不到母妃夸她了。
修养了半月,脖颈上的伤也好了不少,只是那处到底会留下一道疤。
李纾宁缓缓抬手抚上脖颈上缠绕的白布,微微用力疼意便传来,那日昏倒前男人担忧的模样又浮上心头,李纾宁不禁皱了皱眉。
余光不经意瞥见书册里露出泛黄的一角,像是信纸,李纾宁蹙眉将那一角抽了出来,低眸瞧去的一刹那,脸色瞬间惨白,眼中染上点点的恐惧。
捏着纸的手都在颤抖,脑海中又开始浮现多年前的那一幕,李纾宁猛的撒手扔下那画像,急促的呼吸着,朦胧中似乎又看见了多年前那个温柔好看的裴姐姐。
“啊!”
原本去拿药的素心听见屋内的动静赶紧端着药进来了,屋内的景象让她不由瞪大了双眸。
“公主,您怎么了?”
素心大步走到桌案前,将药随手放上去,连忙走到李纾宁身边,眼中满是担忧,张嘴便要喊人。
“来人,快去叫······”
李纾宁伸手拦住素心,脸色惨白,急促呼吸着道:“去······去将安······安神药······拿······拿来。”
素心闻言微顿了下,一边张嘴朝外吩咐了句,一边赶忙起身朝着里间走去,脚步凌乱又着急。
脑海中挥之不去的是那张脸,惨白惨白的,凄厉又可怜,李纾宁死死的按住心口,大口呼吸着,像是溺水的人抓住最后的一线生机。
素心很快就出来了,扶着几乎要昏厥的人,艰难的给她喂了一颗药,又伺候着她喝了一盏茶水。
约莫半刻钟后,李纾宁的脸色才缓和下来,心中那股巨大的恐慌感才慢慢消失,只是那种心悸的感觉残存在心底,久久不能散去。
素心在一旁抿唇看着李纾宁,眼中全是担忧,自从公主出生后,她便被玉嫔娘娘吩咐在公主身边伺候着。
只有在娘娘去世那一两年后公主总会被惊醒,时常心悸而昏厥,后来喝药慢慢调理着,好些年都没发生过这么严重的情况了,但是安神药时时都带在身边。
“公主,要不奴婢还是去唤府医来给您瞧瞧,奴婢担心您。”
而公主像是听不见似的,一心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眼中带有未散的惊恐。
“公主,您怎么了?”
素心一边轻轻唤着李纾宁,一边抬手轻轻扯了下她的衣袖,声音又轻又柔,像是怕惊扰到了李纾宁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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