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虽没有指名道姓,但在场的人都能听得懂,裴韫礼猛然看向上位的女人,似乎是从未认识过她般,还不等他说什么,耳边便传来一道轻柔却坚定的声音。
“妾身跪。”
裴韫礼心蓦然一顿,有些缓慢的转头去看女人,心底说不上是什么感觉,只能看到少女坚韧又漂亮的侧颜。
李纾宁冷嗤一声,抬手抚了抚发间华贵的青鸾步摇,眼中带着上位者的盛气凌人,看着两人高傲又不屑。
有情有义又如何?还不是要对屈居人下,对自己俯首称臣。
岑若芙放开攥着男人手臂的手,稍稍提了提衣裙便要跪下来,还没完全跪下来腰间便被一双孔武有力的手臂给拦腰提上来了。
岑若芙被男人揽着腰,柳眉蹙起,眉眼间满是担忧和不安。
“殿下何必为难微臣,您想和离,微臣听您的便是。”
饶是裴韫礼再爱李纾宁,也无法冷眼看着无辜之人承受李纾宁无端的责难,何况他本来就对她有所亏欠。
至于和离,纵使他愿意,陛下也不愿意,这点是李纾宁最清楚不过的了,都是威胁他的手段罢了。
李纾宁脸色难看到极点,看着两人,忽然轻笑出声,瞧着男人眼底满是嫌恶:“裴韫礼,你最好是。”
裴韫礼紧紧的牵着岑若芙的手,闻言并不多留,甚至都去看李纾宁一眼,手上一用力便牵着满目担忧的少女往外走。
李纾宁坐在宽大的椅子上阴沉瞧着两人离去的身影,一挥衣袖桌案上的东西全被拂落在地上,满地狼藉。
“殿下息怒。”
“殿下息怒。”
殿内伺候的人慌忙跪了下来,一个个都战战兢兢的,生怕降罪了自己。
直到出了公主府,裴韫礼这才松开岑若芙的手,神色也恢复了从前那般平淡又疏离的模样。
“大人,许是妾身让殿下不喜了,所以才迁怒到您……”
岑若芙低眸轻抿着唇,脸色苍白又不安,声音隐隐带着颤抖。
裴韫礼眉眼间带着疲惫,瞧着少女担忧又紧张的样子,心中有些不忍,轻声道:“她就是那般性子,不必在意。”
岑若芙闻言并没有放下心来,反而愈发蹙紧了眉头,轻轻咬了咬嘴唇,似乎有些犹豫:“妾身觉得大人是很在意殿下的,若是您与殿下因为妾身生了嫌隙,妾身实在难安。”
“一厢情愿罢了。”
裴韫礼嘴角泛起一抹苦笑,就连相识不过几日的人都看出来了,她却还是那般顽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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