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烧了太久,莫逾谦忽然觉得眼睛热得厉害。
rn
似乎有一瞬意识到,在这个世界还是有人知道他,关心他,想念他
rn
即便这个人,只是个连字都不认识几个的幼稚小儿,一个他连面都没见过,没有血缘却称呼他为舅舅的女孩。
rn
后来她常常给他写信,字迹从一开始的板正歪斜,逐渐变得娟秀漂亮。
rn
称呼也从最开始恭敬的小舅舅,变成了直呼他的名字。
rn
内容从课堂要求的各种没营养的写信话题,变成了她日常的各种琐碎。
rn
即便他偶尔才会回她一封,但她也乐此不疲,似乎把给他写信当成了某种自我倾诉的渠道。
rn
她会在信里告诉他上学遇到的各种趣事,妈妈给她做了什么好吃的早餐,她最近在追的连续剧,甚至会告诉他今天又收了几封隔壁班男生塞进她课桌底下的情书。
rn
很多她不愿意告诉家里人,和身边朋友的小秘密,都会乐于告诉他。
rn
她跟他一起分享着成长的秘密。
rn
不知道她哪里学到的写信格式,末尾一句总会留下一句:请平安,我会想你的。
rn
那些历尽千辛万苦飘扬过来寄过来的信,就这么成了他孤独求学生涯中唯一的慰藉,每次看到末尾的那句,都不自觉牵动了唇角,孤独跳动的心脏似乎有了归属。
rn
莫逾谦会不自觉从信的内容中推断她的性格,想象她的长相,这似乎也成了他某种不为人知的乐趣。
rn
他们就这么靠着最原始的通信方式,联系了近十年,直到她十四岁出国。
rn
那天,莫逾谦特意排开几天的行程飞到英国去接她。
r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