鲛绡帐外,鎏金香炉“啪”地爆出一星火花。
接下来的日子,便如做了一场富贵的梦,如海水一般涌来,绚丽至极中,又带着难以言喻的窒息。
寅时三刻时。
裴玉卿还被摁在鎏金缠枝镜台前梳妆。
萧景珩虽目不能视,却命十二个丫鬟捧着铜镜围成圈,要他将自己“最美的角度”一一报出。
“左眉梢缺半分黛色。”侯爷的玄铁扳指刮过他眉骨,突然将整块螺子黛碾碎在他眼角,“既知道瑕疵,为何不补?”
黛粉混着泪水在瓷白肌肤上蜿蜒成灰紫色溪流,裴玉卿被迫仰着脸,任人描画。
小丫鬟抖着手为他染唇时,侯爷忽然俯身,用牙齿叼走他唇上半干的胭脂——
“今日的蔷薇露,掺了鹿血吧?”舌尖慢条斯理舔过他上颚,“连唾液都发甜,可是偷偷服药了?”
裴玉卿长睫急颤。
他确实吞了南疆秘药,那药能叫人身软如绵、肤透异香,代价是心口终日绞痛。
铜镜里,他的雪腮透出濒死般的潮红,像白釉里浮着两瓣芍药。
这番擅自做主行事,自然是要受到惩罚的,小丫鬟扯去后,他被萧景珩打横抱起,扔到床上。
再富贵丝滑的被褥,当人重重跌进去时,也还是能感受到疼痛的。
偏偏萧景珩不给他喘息的机会,便已欺身压下,炙热的温度,融化了他的呜咽声,只剩下不足为外人道的急促喘息,和含着泪珠的求饶。
第二日。
天气炎热,侯爷命他在冰鉴旁跪坐调香。
他身上的绛纱衣被剥至腰际,后腰悬着个金铃铛,稍一晃动就会挨戒尺。
“用你自己的汗当香引。”
萧景珩的玉带钩挑开他衣襟,接住一滴将落未落的汗珠,“三年前你浑身酸馊,如今连汗都透着沉水香,本侯养得好不好?”
裴玉卿咬唇不应,侯爷竟将整块冰砖塞进他衣襟。
激痛之下,他失手打翻香炉,香灰洒在赤裸的足背上,烫出点点红痕。
“可惜了这身皮子。”侯爷叹息着舀起一勺热蜡,缓缓浇在他脚背红痕上,“盖住伤,才配用西域进贡的玫瑰油沐身。”
蜡油凝固时,裴玉卿疼得弓起腰肢,颈间金锁链哗啦作响,宛如困兽。
春梦悄然延续到中秋。
侯爷对他的要求越发痴缠,越发出格,甚至命令他着女装献拓枝舞,以庆祝节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