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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支箭〈为了不要〉三（第2页）

「我不知道这件事和品涵是不是有关系，不过，李善婷的丈夫杨仪华先生自杀了，在开车撞了李善婷的学生後自杀，以及，在发生这件事的一个礼拜多前，李善婷还有一个学生在杨仪华经营的补习班顶楼因为课业压力太大跳楼，这麽短的时间内，李善婷周围就有三个人相继离世。」

不，颜夏不是因为课业压力才自杀的，他是因为李善婷。

──如果我的声音可以让李知云听见的话，我想我会告诉他真相。

林品妍相当惊讶，「知道这件事我很遗憾……不过其实我和李善婷也只有几面之缘，实在不知道她和品涵的事情是不是有什麽关联。」

灵光一闪，林品妍的双手按在桌上，双眼闪闪发亮，「苏景昀呢？或许找这个男生会有机会？他是品涵在台中读书时相当亲近的对象。」

李知云摇摇头，「我们无法与苏景昀对话，他昏迷不醒已经两年了。」

林品妍相当惋惜，我也感到相当惋惜，内心有个声音告诉我，苏景昀是一片重要的拼图，可我却还没办法拼凑到它。

他们的对话又中断了，我与白静宸都因为获取不到有用的资讯而感到不耐烦时，林品妍开口说了一个有趣的名字。

──「等一下要去看蓝珂玮小姐吗？」

「嗯。」李知云简短答道。

李知云与林品妍用完餐後驱车往新北市的偏远山区移动，我与白静宸如同方才一样坐在後座，路上我忍不住问道：「现在是怎麽回事？怎麽关蓝珂玮p事了？」

白静宸的脸se沉了下来，「她是你的长官。」

我充耳不闻，「你不是说她是一个特别的ai神吗？她还活着，但以生灵的状态执行任务？最近她没有出现是因为她快si了？」

「没有错，她快不行了，现在她只是因为一个心愿未了才无法真正的离开人世间，就是我说的特例，她已经超过了七天，其实早就应该要往投胎处报到的，却迟迟不去，恋栈着ai神的身份。」

「只要她不去，她就会继续活着吗？」

白静宸摇摇头，「有极限，再怎麽样也不会到一个月之类的天数，又或许会通知第二次，我不知道确切的时间，我能告诉你的，就是不会太久。」

我歪歪头，「跟消失与尘埃一样？你没有看过？」

「我与所有的ai神都没有看过，也不知道怎麽定义，这样的过程会被忘记、忘得一乾二净，甚至不知道那该称为什麽。」

「或许那是同一件事呢？」我问道。

白静宸沉默了一段时间，直到李知云的车子停了下来，他突然说：「或许吧。」

「到了。」停好车格，李知云转头对林品妍说道。

林品妍看来不像是第一次来这地方，那是一幢白净庄严的大型建筑，看起来相当舒服之余，令人感到有些冰冷，并且安静。

安静得令人不安、感到恐惧。

到了这里，原本在车内你一言我一语的林品妍与李知云收了声，不发一语地牵起对方的手一起往建筑物走去。

我跟上前去，抬头见大门上的木质招牌，娟秀的字迹挥洒着「圣明大学医院附属安养机构」。

我并未停留视线，很快地，我瞥见白静宸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