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走上前来,把我紧紧拥入怀中。
他的怀抱一如从前,熟悉得几乎让我落泪。那种带着体温、带着安抚、带着血脉亲缘的温柔,如潮水般将我包围。
但这一次不一样了。
他抱过我很多次,小时候我病重时,他会抱着我喂药、替我祈祷。我们练神术时,他也会拍拍我肩膀,说我很厉害。甚至在漫长的星际巡游里,他常会让我靠在他肩上入睡。
可这次,我的指尖却不再只是贴着他的肩甲。
我抱紧了他,收紧的力道里藏着某种无法言说的渴望。
我想更近一些,再近一些,近到——他所有的气息都只能是我的。
我侧脸贴近他的颈侧,那一瞬,他的肩膀微不可察地一震。
他没有推开我。
我听见自己的心跳,在静夜里敲得像战鼓。
我听见他低声唤我的名字,语调有些哑。
“命咎……”
他一向温润的嗓音,第一次带上不稳定的震颤。
我闭上眼,回抱他,指尖轻轻攀上他的背脊,在他肩胛骨的位置顿住。那是神力最集中的地方,是每一个缄阙继承者都不轻易被碰触的弱点。
我知道自己在越界。
可我也知道,他没有阻止我。
我在他怀里缓缓抬起头,与他对视。
命澜望着我,眼底有星海微光,也有风暴酝酿。他像在压抑某种东西,压抑得连呼吸都失了节奏,喉头微动,指节收紧,仿佛用尽了全力才没有将我推开——或者说,是不敢推开。
我看见他眼中的挣扎,像是站在欲望的边缘,动一动就会跌落深渊。
可我不等他决定。
我踮起脚,缓缓贴上他的唇。
那一瞬,命澜怔住了,眼神空白了一秒。
他没有回应,也没有退开,甚至连手指都没有动一下,只是任我唇瓣轻轻压上他的,如同虔诚朝圣。我的吻带着颤抖,温柔得像祈祷,也像警告。
我以为他不会回应,可下一刻,他的手终于动了。
他按住我的后脑勺,却没有推开。指腹微微收紧,像在用身体回答一件他嘴上不敢承认的事。
我感觉到他唇角的微微颤抖,带着隐忍的欲望。他回吻了我,缓慢,却灼热。他的唇不再冷静,从犹疑变得强势,将我的气息一点点吞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