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偷看我?】
他回得很快:
【只是经过。还是你等我说什麽?】
她盯着这句话好久,指尖停在输入栏,打了又删,最後什麽都没传。
傅景谦说:「这边有个展区是用透明玻璃画的,你应该会喜欢。」
她点头,心不在焉地跟上去。
回到家後,她洗了澡,吹头发时,无意中看到桌上那瓶喝到一半的蜂蜜水,是前几天沈柏渊放在画室里给她的那瓶。
她把它拿起来,盯着看了很久,突然觉得手有点颤。
打开手机,她翻出那串对话纪录,原本想打下:「你还在附近吗?」
打完後,她又慢慢一字一字删掉。
删完的那一刻,她感觉心口像被掏空。
沈柏渊总是这样,话只说一半,永远让人猜。
而她,也总是习惯假装没听懂——就当作,是自己想太多。
她不想b他说破。
她怕,一旦问了:「你是不是在意我?」
他就会笑笑说:「你别想太多。」
她翻开草图本,画下一张新的漫画分镜。
画面中,nv孩坐在长椅上,一边看着手中讯息,一边低头擦眼泪。
男孩站在不远处的巷口,手机亮着,却没点开未读的讯息。
她在角落写下:
「你总说一半,我总假装不懂。
就这样吧,我们就一直互相错过,刚刚好。」
那一瞬间,她忽然有点想哭,却也有点想笑。
青春好像就是这样,明明两个人都没说出口,却还是可以彼此错过得那麽准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