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沈柏渊语气平淡,但语尾压得很深。
傅景谦看向沐晴,语气最後一次变得柔软:「选择是你的,但我真的……希望这次你会为自己跨出去。」
他转身离开,背影挺直,一如他总是在该退的时候,t面离场。
沈柏渊没说话,只走近她身边,跟她并肩走过那条熟悉的巷子。
「他说的那些话……」他低声开口,「我听见了。」
她一怔,偏头看他。
「如果你要回去找他,我也不会说什麽。」他说得很平静,「但如果不是,我还在。」
这句话b任何誓言都更让她想哭。
回到画室後,两人谁也没开口。
灯光洒在书桌上,她坐下来,双手握着那封信。她终於从信封袋中ch0u出那张厚实的信纸,走到沈柏渊面前。
「这是……」他抬头,看见她红着眼笑。
「从国三开始,我每次想骂你、想画你、想逃避你……最後都变成写信给你。」
她x1了x1鼻子,把信递过去,「我现在想让你知道,我不是突然喜欢你,而是一直都没有停止过。」
沈柏渊没接话,只伸手接过信,看了很久。
「你可以晚点打开,」她小声说,「但希望你读的时候,会觉得……你这几年没有白烦我。」
他笑了一下,把信收到外套里。
然後轻轻敲了下她的额头。
「那我现在,也不客气了。」
窗外飘着雨,画室的灯亮了一整夜。
她坐在角落,画下一页漫画分镜。画中,是一个男孩站在黑板前,举着一张信纸,对着全班说:
「有人说这种人很烦,但我很庆幸她烦了我这麽多年。」
旁白写着——
「如果你终於收到了那封信,希望你会笑,然後说:你早就知道了。」
而这一次,她终於递出了那封藏了好久的青春。
在写完这最後一封信时,是不是许多人都有点像李沐晴,也有点像当年那些不敢说出口的我们。
这本书从来就不只是要讲谁跟谁在一起,而是想说:有些喜欢,不需要轰轰烈烈,也可以是长久的、柔软的、慢慢变勇敢的。
如果你曾经喜欢过某个人,却始终没说出口;如果你曾经偷偷把思念写在便条纸上、画进角落里——那麽希望这个故事,能像一个朋友,在你身边陪着你长大。
谢谢你,愿意把这段青春看完。愿你也能递出自己的那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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