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太医又在这时候来了。
宋仪格外麻利地从江澜夜怀里钻了出去。
江澜夜一连几日都被宋仪强迫着多吃了些东西,再把寝衣脱下来时,很明显身子没那么消瘦了,太医打量了两眼,欣慰地点点头。
他腰间缠绕的布也都没了,只留下了一道狰狞可怕的疤痕。
宋仪的视线落在那上面,顿时又是一阵心疼。
今晚的针灸格外顺利,太医走后,江澜夜刚要把寝衣穿好,动作忽然被宋仪制止。
江澜夜顿了顿,问:“怎么了?”
宋仪伸出手,动作格外轻柔地抚摸着那一道凸起的疤痕。
虽然是已经痊愈了,但是疤痕不容易消褪,在他结实的小腹上显然格外突兀,宋仪越看越难过,轻声问:“还疼吗?”
“早就不疼了。”
他说不疼了,可宋仪还是不敢用力,手指像一片羽毛似的在这道疤痕上轻轻扫来扫去,江澜夜只觉得很痒。
再开口时,他的声音都哑了。
“乖乖,你怎么了?”
宋仪忽然俯下身子,她只是想亲一亲那道疤痕,将头发撩去一旁,温热的唇触碰到伤疤的瞬间,江澜夜忽然闷哼一声。
他伸手迅速攥住了宋仪的手腕,微微喘息着,看向她的眼神情欲翻涌。
“不要乱动了。”
宋仪愣了一瞬,随后连忙手忙脚乱地替他把寝衣穿上了,道:“好了好了,快睡吧。”
江澜夜:“”
他只觉得今夜自己还得去矮榻上睡。
但是看着宋仪那关切的眼神,他最终还是只轻轻叹息一声,无奈地将她拢入怀中,亲了亲她的发际,道:“睡吧。”
宋仪脸颊发烫,她方才是情绪上来了,看见那道留下的疤痕就好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