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医生又宽慰她几句,给她开了些老生常谈的保健养生药,让她离开了诊室。
“对了,医生,”走到门口时,谢姝妤回头,“可以再给我开点注射抑制剂吗?”
“怎么这么慢。”
谢姝妤出来后,守在门外的谢翎之没忍住说了一句。
谢姝妤看了眼手表,只比平时晚出来五分钟左右而已。
她解释道:“我刚才在问医生我发情期不规律的事。”
谢翎之脚步顿了顿,神色微肃:“医生怎么说?”
“……”谢姝妤吞吞吐吐:“医生说,应该是安全感不够的原因。”
谢翎之没懂:“什么安全感?”
“就是,咳,缺少点陪伴吧可能,大致是这个意思。”谢姝妤含混过去。
谢翎之对她这不认真的态度非常不满意:“什么叫大致是这个意思?这么重要的事怎么也不问清楚医生?算了,我去问。”
说着他转身就要折返回去,谢姝妤急忙拉住他:“别、不用!我都问清楚了,医生就是这么说的!他说、说那个,我发情期频繁是心理作用,有点缺乏安全感,需要伴侣……和家人多陪陪,就是这么个意思!”
谢翎之犹疑拧眉:“真的?”
谢姝妤点头如捣蒜:“真的!”
见谢翎之还是半信半疑,谢姝妤直接拉着他胳膊往外走,“哎呀——别的患者都进去了,你就别去打扰人家了,快走吧快走吧!”
谢翎之叹了口气,终究是跟她走了。
到了楼下,谢姝妤交了药钱,拿着整整五袋注射抑制剂返回谢翎之身边。谢翎之看了眼她手里的抑制剂,没什么都没说,只脸色更黑沉了些。
出了市医院,往公交车站点走的路上,谢姝妤松开了谢翎之的手臂,隔着一小段距离跟他并排走着。
——真是世事难料。谢姝妤回想,一年前他们走在这条路上时,还是紧紧牵着双手,好像谁都没法把他俩分开一样。
那年她不过十六岁,谢翎之也才十七岁,她在医院检查完分化情况出来后,谢翎之牵着她的手,慢慢在路上走着,走到公交车站点,再一同坐车回家。
那天夜里,谢翎之给爸妈各自打了一通电话,要钱。
老爸没接,老妈接了,听说谢姝妤到了分化期,一下往他们的卡里打了一万块钱。
谢翎之用这些钱买了一堆信息素阻隔贴和oga专用抑制剂在家里囤着,然而最终却没能用上多少。抑制类物品仅在谢姝妤发情初期发挥了部分效用,没多久,谢姝妤就开始出现排斥反应,皮肤瘙痒发红,胃疼呕吐,头晕发烧,常常难受到缩成一团哑声呜咽。
抑制剂没用,那解决发情的办法只剩下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