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下意识顿了一下,她低头——神像掌心的红线轻轻垂落,无声地扫过她的鞋尖。
她眨眨眼,再次睁眼,哪有什麽红线。
刚刚肯定是她看错了。
就在这时,叶承安刚好转过头。
他是被母亲带来的。
「你现在什麽都不说,这样爸妈怎麽放心?所以等等去庙里一定要虔诚。」
早上车里气氛沉闷,他没回话,只是看着窗外被雨洗过的街景一路後退。
母亲的语气温柔、平静,像绒毛轻覆在皮肤上,没有刀刃,却令人窒息。
他从不习惯争辩,与其开口,不如沉默。
他只是想——安静一点,乾脆一点,哪怕整个世界都暂时关掉也好。
他站在香案前,手cha在制服外套的口袋里。
走出庙里後,他看到一只白se的纸鹤,在人群中晃动,乾净得刺眼。
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追了过去,只看到那个背影匆匆走远。
他忽然有点不舒服,一条红线在他的手腕上若隐若现。
从那天起,
他们的念头真的成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