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曹操面容阴冷,差一点就要下了这样一个命令:“若救不得冲儿,孤命汝陪葬!”
然而,话到嘴边,说出口的却是:“务必请先生尽心尽力。无论成功与否,孤必重谢之。”
吴普躬身拜谢。
又过一段时间,曹冲的脸蛋开始流汗,吴普遂命侍从缓缓喂食汤药,以侵逼体毒,补充水分。
曹冲似有呓语,这令曹操大为惊喜。
然而,很快,又陷入长久的昏迷。
“先生,可知冲儿因何得此恶疾?”
吴普一怔。
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答。
因为曹冲之症,与其说突发寒毒,更像偶染南疆鼠虫之疫。
若是前者,还好说。
若是后者,却有些棘手。
不是说毒难除,而是说背后的引发的连锁反应,不是他所能承受的。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吴普整衣敛容,拱手而拜:“丞相,依在下浅见,公子此恙,实乃寒邪内侵,加之公子禀赋柔弱,正气难御其疾,故而致病。”
曹操点点头,缓缓沉思道:“先生是说,冲儿体弱,难堪寒邪之侵。”
“正是!”
“哦……”
曹操忧心忡忡的叹了一口气,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复杂的情绪。
……
恰曹冲于浴桶之内受医士之诊治时,江陵之地的刘琦亦正处医治之中。
久持禁欲之道,不再饮酒熬夜,刘琦神思渐振,往昔稍动即喘之状,亦日渐稀阔,身心有力。
他对此非常高兴。
看来仲景先生所言非虚,自己真得了暗疾。
好好养病实为王道。
如今,他名为荆州之主,却将荆州之事尽数委托给刘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