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听别人口中说出,羞耻感扑面而来,原本苍白的脸颊也迅速升温。
还是第一次见他脸这么红,无所适从的模样引人得寸进尺,凌星野嘴角恶意更甚了。
“那种地方插进去,什么感觉,很爽么,”用棒棒糖戳上他的脸蛋,在皮肉上一深一浅抽送,“这么喜欢被男人压着猛干的戏码,你的性欲到底是有多旺盛?”
孟涵辉齿紧拧眉,感觉每个字都像毒针般刺进身体,刮开了他最私密丑陋的模样。
自厌,自卑,自责……溃泄而出,动弹不能了。
没有得到有趣的反应,凌星野显然很不满意。
棒棒糖以亵玩的轨迹,顺着下颌线滑向颈部,来回绕圈挑弄,看见孟涵辉身子轻微一颤,连脖子都通红了,很快泛起了一层细小颗粒。
“噗,孟老师好敏感啊,也像那些影片么,被男人舔两下就又尿又射?”手里的棒棒糖就像某种色情道具,留下带着唾液的湿痕,凌星野咽咽嗓子,觉得有点过分了,却又鬼使神差,“你是不是很想楚老师像那样强奸你,撕烂你衣服,把你往死里操——呃!”
话没说完,孟涵辉已经反手一个耳光扇去,又响又重。
凌星野被打偏了着头,脸颊顷刻出现红印,火辣辣的疼,愣是半晌没回过神来。
刚才那是什么?
这个人居然打他,从小到大连爸妈都不曾打过他一下,这家伙算什么东西!
怒极攻心将孟涵辉抓起来,还没挥拳过去,就又被扇了一耳光,更响更重。
这次真被打懵了,凌星野捂上脸颊,血液里就像有什么东西被惊动,控制着嘴角将垮欲垮。
“就么没记性,还敢把口水弄在我脸上,”孟涵辉嫌恶擦拭,又是一张盛气凌人的脸,“小时候没来得及欺负你,既然这么期待,现在补上也不迟。”
“……”凌星野牙关咯咯作响,最恨提及血缘,越是抓狂发作,越像牵肠挂肚。
孟涵辉也不很想与他扯上这层关系,但若不这样提醒自己,又怎么可能只是两个耳光而已。
“不错,我是喜欢男人,是个同性恋,”孟涵辉极力克制咽喉的酸涩,“你要怎么样羞辱我都可以,但别把楚陌牵连进来,他什么都不知道,是我一厢情愿,最好把你的嘴放干净点。”
自从被凌星野知道的那一刻,他就做好了认栽的觉悟,但凌星野这样侮辱楚陌,就像在侮辱他这么多年感情,那是纯净的,胆怯的,没有非分之想,不该被说得这么脏。
凌星野用力盯着他:“你为了他打我,有没有想过后果。”
孟涵辉沉声:“我们都有把柄在彼此手里,撕破脸对谁都没好处,况且这是我们之间的矛盾,你有本事就都冲我来,没必要牵连其他人。”
“你这是在向我宣战?”
“你也可以认为我在投降。”
闻言,凌星野怔了怔,看向他认真平静的面容,心脏莫名漏跳一拍。
又忽地觉得可笑,指向自己打红的脸:“这是投降的态度?”
“两耳光不战而胜,还不划算么,”孟涵辉将电脑推过去,“删完了,要还不满意,我下班回来再说。”
望着那笔挺离去的背影,凌星野就不明白了,这个人究竟怎么做到连投降都能理直气壮?
说不清什么感觉,就是不爽,不甘,不服。
负气地将棒棒糖扔进嘴里,尝到了丝丝诡异的咸,才想起碰过谁,偏不放过,咬了个稀烂。
基因对决就是这样,总是小的胜之不武,搞你,大的虽败犹荣,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