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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姩姩攥着检查单的手指微微发抖,纸边被捏出了细小的褶皱。她怀孕了——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让她整个人都恍惚起来。
医院走廊的灯光白得刺眼,她机械地迈着步子往外走。
推开大门时,一阵冷风夹着雪花扑面而来。冰凉的雪粒落在她的睫毛上,很快融化成细小的水珠。
她站在台阶上愣了好一会儿,看着雪花无声地飘落在自己的肩头、袖口,还有那条鹅黄色的围巾上。
围巾上渐渐洇开深色的水痕,像晕开的墨点。耳边只剩下自己略显急促的呼吸声,和雪花落地的簌簌轻响。
这一胎纯属就是个意外,家里现在已经有了三个孩子,她还真有点不想要这胎。
她将检查单对折两次,用力塞进棉服外套的暗袋里。她撑开手里的伞,伞骨发出‘咔嗒’的轻响。
撑开伞,抬脚向着家的方向走去,刚走出不到二十米,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姩姩!”顾南洲的声音穿透雪幕传来。
夏姩姩转身,正看见他大步走来,军大衣下摆随着步伐翻飞,手里紧攥着一个牛皮纸档案袋。
显然是要去医院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