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知道她夜里是什么样子。
傍晚六点,她放下画笔,把调色盘浸入松节油。
这个动作像某种仪式——当颜料溶解的瞬间,她身体里某种东西也开始融化。
浴室的水流冲刷过锁骨时,她的手指已经无意识地滑向腿心。
热水烫得皮肤发红,可那里却比水温更热。
她咬着唇,中指沿着紧闭的阴唇轻轻滑动,立刻沾上一层湿亮的液体。
……镜子上蒙着雾气,她看不清自己的表情。
卧室的抽屉里收着三样东西:细长的玻璃棒,粉色的硅胶玩具,还有一管快用完的润滑剂。
阮眠跪在床上,把枕头垫在小腹下面,臀部不自觉地抬高。
手指先探进去,两根,然后是三根。
甬道早已湿软,进出时发出黏腻的水声。
她闭着眼,幻想有另一双手扣住她的腰,有温热的胸膛贴着她的后背。
哈啊……指尖突然弯曲,蹭过内壁某处凸起。
她猛地弓起背,脚趾绞紧床单。
快感来得又急又猛,可心里却空得厉害。
玩具打开最低档,抵在早已充血的小核上。
震动像无数细小的针,从阴蒂刺入子宫。
她抓着玩偶,把脸埋进去,假装那是谁的怀抱。
高潮来得很快,身体抽搐着喷出一股热液,打湿了垫在下方的毛巾。
可快感褪去后,那种熟悉的空虚感又涌上来,比之前更汹涌。
阮眠蜷缩着,把发烫的脸颊贴在湿漉漉的玩具上。
窗外在下雨,雨滴敲打着玻璃,像某种无望的叩问。
阮眠接到画廊经理电话时,正在调一种特殊的灰。
“有位季先生想买您的《雨巷》系列,出价很高。
”经理的声音带着掩饰不住的兴奋,“但他坚持要见画家本人。
”笔尖在调色盘上顿住,钴蓝混着钛白晕开一片混沌的蓝。
阮眠盯着那片颜色,喉咙发紧:“……我说过的,不露面。
”“可对方说,如果不当面谈,他就不买了。
”经理压低声音,“阮小姐,这位是季氏集团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