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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此起彼伏的哄笑声透过窗纸传来,张庄额角的青筋突突直跳。
他猛地扭过头,阴鸷的目光刀子般剜向缩在角落的蒋小梅。对方的脸上还挂着泪痕,鼻尖通红,瘦弱的肩膀随着抽泣不停耸动。
“嚎丧呢!”张庄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声音压得极低却透着狠厉,“用你的狗牙给老子咬!”他恶狠狠地瞪着对方,吓得蒋小梅一个激灵,眼泪都憋了回去。
“呸!”张庄往地上啐了一口,抬脚就要往她身上踹。刚使力却牵动了脚腕的伤,疼得他倒抽一口冷气,狰狞的面容扭曲得更厉害了。
蒋小梅浑身抖得像筛糠,苍白的嘴唇哆嗦着,却不敢发出半点声响。
她慌忙低下头,细瘦的手指颤抖着摸向腕间的铁丝。泪水模糊了视线,她使劲眨了眨眼,将冰冷的铁丝凑到嘴边,发黄的牙齿狠狠咬了上去。
铁丝硌得牙床生疼,她却连哼都不敢哼一声,只听见自己急促的喘息声在寂静的屋内格外刺耳。
……
雪地上传来轮胎碾过积雪的咯吱声,一辆军绿色吉普车打头阵,后面跟着三辆警车,在村口的老槐树前急刹停下,溅起一片雪沫子。
夏姩姩跳下车,仰头看了看树干上自己用几根铁丝做的标记——金属在光的照射下,发出一抹寒光,在皑皑白雪中格外显眼。
她伸出冻得通红的手指,哈出一口白气:“就这儿。”
车队碾过积雪覆盖的土路,径直停在一间低矮的土坯房前。木门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