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安宁
百姓和官员们望向吴越,看到的是权贵的光彩与荣耀,那是权势与地位交织而成的光芒,眼神中全是抑制不住的钦羡。
身后的将官们看吴越,那就各有说法了。
近朱则赤,近墨者黑。南衙其他几卫和右武卫混久了,或多或少学到一丁点皮毛。
你若是不信,伤亡战损会告诉你,谁的做法才是正确的。
于是南衙诸人看吴越这身明光铠,只有一个想法,战场上谁这么穿谁是傻子。
但并州大营的人就不同了,大多是“乡巴佬”,没见过大场面。
此刻,望着吴越那身威风凛凛、闪耀夺目的明光铠,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我也要!
白隽知道白湛搞出不伦不类的青铜金甲计划,儿子什么性情,他还不清楚吗?
可以穿,但绝不能在他眼前穿。
吴越从去年初冬到并州,至今半年有余。此前,他偶尔出行,身边皆是护卫重重,戒备森严。
这是他短暂安宁
兵是人的胆,现在别说让庄旭去打柴,让他去渭河上打鱼都没问题。
孙安丰疾步跑来汇报,“长史,地方都定好了,待会就派人去平整场地,明天就能开业。”
南衙诸卫真情回馈并州父老的活动即将拉开帷幕。
眼下这时候,战兵可以歇息,但后勤就得忙得团团转。这种忙碌的状态将一直持续到他们班师回长安之后。
恰在这时,范成明从营外回来。
庄旭眼尖,立刻将人叫住,问道:“王爷怎样?”
方才范成明作为诸卫心腹的代表,负责护送吴越回王府。接下来的几日,并州城内宴饮不断,他就要正儿八经陪酒去了。
范成明应道:“去灵堂和王爷说话去了。”
虽然吴越继位已近半年,但有些潜意识里的称呼尚且变换不过来,好在大多数人都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