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兰对着铜镜细细描着眉毛,听着露种打听来的消息。
“她当真这么说?"
墨兰轻笑,将一对翡翠镯子戴上手腕,对着铜镜最后整理了一下鬓角的碎,指尖在特意揉红的眼角又轻轻按了按。
露种捧着锦盒进来时,她正用簪子挑了一点胭脂膏,在帕子上晕开淡淡的粉色。
“姑娘,阿胶取来了。”露种小声禀报。
“按姑娘的吩咐,用的是最上等的东阿阿胶,盒子上还特意蹭了点香灰。”
墨兰满意地点头,将翡翠镯子往腕上推了推。
“走吧!”
文母正和几位来串门的夫人吃茶,见墨兰带着五六个丫鬟浩浩荡荡进来,脸色顿时一沉。
“儿媳给婆母请安。”
墨兰行礼时身子微微摇晃,露种连忙扶住。
“听说婆母要为官人物色良妾,我特意送来阿胶给未来的妹妹补身子,这都是最好的东阿阿胶,婆母不要嫌弃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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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盏碰撞声戛然而止,在座几位夫人都交换着惊讶的眼神。
“你!”文母猛地站起,茶汤泼湿了衣袖。
墨兰却突然跪倒在地,翡翠镯子磕在青砖上出清脆的响声:“婆母,都是儿媳不争气,至今未能为文家开枝散叶……”
她故意让宽松的袖口滑落,露出腕上未消的淤青。
“这阿胶最是养人了,求婆母赏给未来的妹妹……”
一旁的一位夫人突然咳嗽一声:“文老夫人,这新妇还在孝期,就张罗纳妾,传出去怕是不好听吧?”
“这……没有,没有的事!”文母极力否认。
“哦?那就是谣言了!这可真不像话,怎么会传出这样的话来?”
“谁说不是呢?都是谣言,不足为信的。”文母只好解释。
次日,汴京各家的茶会上都在传:
“听说文家老夫人逼着守孝的媳妇喝避子汤……”
“盛家四姑娘跪着献阿胶,求婆婆赏给未来的妾室……”
“这等做派连小门小户都不如……”
一次,文母去赴宴时,现往日交好的夫人们都在刻意避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