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烧酒做了一个梦,梦见他又被拖到暗巷,周围七八个人包围着他,黑压压的看不见脸。
梦中他仿佛预料到了自己的下场,害怕得拨开人群往前跑,可那条巷道太长了,似乎怎么也没有尽头。
他一直跑,巷道就越变越长,背后追逐的人也不见了踪影,漆黑的巷道里只剩下他一个人。
倏然在黑暗中睁开眼睛,惊觉一声冷汗。
“是噩梦啊。”
现在他睡在温暖的被子里,身底下是柔软的床铺,房间被打扫地干干净净,布置得也很温馨,与梦中的场景仿佛是两个世界。
睡着的炽歌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震醒了,以为又是助手小云夜半紧急报告,不耐烦地打开了门。
却不想见到一个瘦长的影子站在门外,头发凌乱的样子像是刚从被窝里起来。
“怎、怎么了?”瞌睡虫立马跑了一半。
“做噩梦了,可以借客厅睡一下吗,天亮就走。”他说话的声音很含糊,像没睡醒似的。
“哦……好的。”炽歌迟疑了一下,还是开门让他进来。
房间里灯也没开,烧酒抱着被子径直走向沙发,把身体摔进沙发里,然后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炽歌站在门口发呆:“梦……梦游吗?”
天刚亮,她的闹钟就响了,夜半睡觉被打断地她带着一丝起床气从卧室里出来,看见沙发上那个蜷成一团的身影,怔住了。
莫名又想到了她们家养的那条小狗,半夜害怕了就会来扒拉主人的卧室门,然后在门口蜷成一个球睡觉。
失去了alpha激素,就失去了血性和力量,沙发上这个人现在不是过去提着枪保卫一方的军人,而是一个需要被保护起来的oga而已。
炽歌还在为昨晚提防着他的事情而感到懊恼,她怎么变得连这点自信都没有?
现在废土星云是属于联邦帝国的,而她目前就代表联邦帝国,边防有数十万荷枪实弹的战士为她效命,还有什么比这更象征着力量和权威呢。
想到这里,她悄声踱步过去,把他身上的被子盖好。
晚上下班回来,客厅里已经没有人了,炽歌只好去二楼敲门。
“别怕,是我。”
“……怎么了?”开了条门缝的人露出半个脑袋。
“白天睡得好么?给你带了这个。”炽歌提着料理包在他眼前晃悠。
这可是她下班以后特地开车去星宿一区买的高级料理,因为她嘴馋想吃,顺便多买了一份打包带回来。
烧酒把门打开,迟疑道:“要进来吗?”
经过昨晚的事情,炽歌转变了心态,打算把他当成一个普通的oga来看待,保持好风度和礼仪。
“你想我进去吗,不想的话,我就不进去了。”一个单独待在一间屋子里,还是会带来比较大的压迫感的,搞不好又会诱导他发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