炽歌感觉自己的身体像是一辆失去刹车的卡车,因为这是她的第一次,所以新鲜感和快感都格外突出,刹车失灵般在那不算紧致的甬道里律动着,消磨着下半身的酥麻痒感,可越是迅速抽动那酥麻感越是强烈。
像是搁浅的鱼亟待回游到水里般急切,快感的累积也亟待释放高潮。
就这样,她完全忽视了身下的人,顾着自己的欲望冲刺。一丝理智如闪电般滑过,仿佛深入这废土星云时间久了,她也变得跟野兽同化了。
很快的,在一阵温热潮湿的感觉下达到高潮,完成了她生平第一次和异性的做爱。
在把那疲软的阴茎从他下体里拔出来时才发现那里白浊的液体混着鲜红血液变得凌乱不堪。
伤口撕裂了。
“怎么、怎么会……”她真的很害怕,完全没有过相关经验。
可眼前的人仿佛跟习惯了似的,对自己的身体变成什么样一点都不在乎。
烧酒感觉到那饥渴的身体暂时被抚慰了,想要被迫切进入填满撕毁的冲动减弱了很多,欲望消退下来,整个人进入困顿和放松的休息状态。
“我、我帮你止血……”炽歌结巴地穿上裤子,慌张地跑到治疗室拿来棉花和消毒工具。
她不敢叫医生来处理,这种情况压根不愿意让第三个人知道。
冷静下来的她在治疗室里狠狠地抽了自己一巴掌,让自己清醒过来,刚才的她仿佛变了一个人,变得自己都不认识了。
她来到烧酒的病床前,提前锁上了病房的门,以免有人察觉。
对方仍瘫软着身子,双腿之间一片混乱,只是掳过被子把头盖住了,强烈的光线让他感觉眩晕,他需要休息。
炽歌一边给他上药,一边紧张地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烧酒根本不在乎,无论是她的歉意,还是他的身体,他对这个世界已经没有什么别的期待了,蒙着脸不发一语。
果然看起来再良善的人,到了紧要关头,都会变成禽兽。
尽她自己的努力处理好伤口后,替他穿好裤子,盖上被子让他休息。
回到家中,她厌恶性地跑到洗手间里待了两个小时,洗头洗澡,狠狠地把身体里里外外清洁了一遍。
在洗手间的镜子里,照出她的模样。
与那个昏暗的小诊所不同,她的家里灯火通明,明亮的灯光将她的脸和身体在镜子里照得一览无余。
清秀可人的面庞,斯文优雅的气质,从未谈过男朋友的自律,一路走来都是优秀学生优秀军人的头衔,保持着高阶级的严格要求,怎么会对那具破烂不堪的身体、毫无灵魂的欲望躯壳产生了生理反应?
那一瞬间,变成了连自己也不认识的怪物。
一直以来她都以阳光的一面示人,而那个男人的出现勾出了她内心阴暗的一面。
坦白的说,她厌恶那个面目,可是那个面目终究和自己密不可分。
于是,她对那个男人身上的秘密产生了不可遏制的研究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