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些废话。”沈嘲讽道:“你觉得在坐的诸位有谁管得了锦衣卫啊?”n“关键是皇上的态度。”和徐光启对角而坐的史继偕问道:“我记得子先你昨天奉召去了书房吧?”命洋人进宫的函件就是从他的手里发出去的。n“是。”徐光启点点头。“但我就是个引路的。”n“呵,引路?我看是引狼入室吧。”沈揪住徐光启的话头,将议题向别的方向引。n“我现在没心情跟你吵。”可徐光启理都不理他。n“”沈还想说话,却被户部尚书李汝华给打断了。n“午朝还开不开啊?”李汝华深深地看了沈一眼,说道:“如果午朝如旧,官员们照常去乾清宫,恐怕会出更大的事儿。十一那天的烂摊子还没收拾呢。”被看透了心思的沈回望过去,正好对上李汝华浑浊老眼里的清明。n“方阁老”周嘉谟站起身,摆手将在座的六部七卿全部囊括进来。“我们还等着您拿主意呢。”n“如此下去也不是办法,先这样吧”叶向高提议道:“刘阁老、韩阁老以及诸位部堂先去午门安抚百官的情绪,不能一直这么耗着,各衙门的公务还是要照常办的。首辅和我去书房求见圣上,把邹尔瞻的遗体给请回来。如此可好?”n笃!笃!笃!就在方从哲即将点头回话之时,值房的门被敲响了。n“进来。”方从哲把跳到嘴边儿的话给吞了下去。n小宦官推门进来,立刻就被这满屋子的红衣服给吓了一跳。十四卿来了十三个,这阵势也太大了。n“有什么事儿吗?”韩爌是离门最近的阁员。n“批批红。”小宦官颤巍巍地将怀里的东西放到徐光启的身边。n“就一本?”韩爌问道。n“对。”小宦官点点头,然后逃跑似的拉上门退了出去。n“这是从书房直送来的。”徐光启站起身,拿着这封唯一的奏疏向方从哲的方向走去。n“你怎么知道?”黄克瓒偏头仰看身侧的徐光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