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察觉到我的灼热目光,突然看向我,四目相对那一刹我惊了下,慌忙收回视线。
而他,却捏住我的下颌,允许我和他对视,凤目狡黠而清明,沉笑一声,意味深长道:
“本尊,怎么就对夫人这般痴迷不已呢。”
我耳根发烫的心虚避开他深长眸光。
他满意扬唇,牵住我的手,带我跟上母亲和姐姐去祠堂。
我们宋家的祠堂,也是九黎族的宗祠。
祠堂内供奉着九黎族历任族长与长老的牌位。
因此整个月阴村的村民,每年都要来我家祠堂祭拜先祖,以求历任族长在天之灵能保佑我们九黎族风调雨顺。
母亲从盘起的发髻上取下银钥匙,插进祠堂门上挂着的那把老式莲花锁,轻轻一勾,锁环就被取了下来。
推开两扇朱红大门,木门咯吱咯吱敞开,明媚天光洒了进去,落在宗祠列祖牌位下方。
宗祠里悬挂着庄重威严的金字牌匾,上书:万古流芳。
其他匾与对联上皆刻满赞美词句。
祠堂内森寒阴冷,正前方的香炉里还焚着未烧尽的篾香。
母亲恭敬地退到一边,低声谦卑与龙仙说:“大人,这就是、曾经供奉骨仙娘娘的地方。”
我从前也进这里祭拜过,原本香案正中放有一把椅子,据说那把椅子就是供骨仙靠坐的。
我曾听老辈人形容过骨仙的样子,她是一副完整的白骨,身上穿着朱红嫁衣,嫁衣上的每朵桃花都是用金线绣出来的。
骨仙歪头靠在椅子上,头上盖着一张绣花红盖头。
骨仙消失后,她身上那件破旧的红嫁衣与头上的红盖头留了下来。
母亲为了以备不时之需,就将红嫁衣与红盖头单独封箱保存了。
今天山上的青龙仙到了宗祠,母亲知道青龙仙的来意,转身面无表情去祠堂后的内室里取来一只小木箱。
把木箱放在香案上,打开,再退到边上。
“大人,这是当年骨仙身上穿着的那件红嫁衣,老身一直替大人保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