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兰达握了握泽兰发抖的手腕,略带担忧地看了他一眼,走了出去,在马车上等待泽兰。
泽兰闭了闭眼,心里反复告诫自己需要冷静。
“跟我进来。”
卧室门关闭,泽兰闭上眼睛,跪在地上,任由霍莉的指尖刮蹭他的脸。
下巴被捏起,霍莉欣赏着泽兰和莱昂纳多酷似的脸。
真漂亮,和他长得真像。
指尖从眉眼擦到鼻尖,再到嘴角。
一样的聪明,一样的隐忍。
她的红唇吻上了这张脸。
当年她收到珂兰西的邀请函,安吉丽卡要举办婚礼。她本是为嘲弄安吉丽卡荒唐的婚礼而来,那位被宠坏的妹妹竟要求新郎披戴白纱,自己却立于神坛。
可当莱昂纳多头戴白纱,面部被薄纱半掩着走进门廊的刹那,女公爵手中的红酒差点洒落。
莱昂纳多握捧铃兰的指节被薄纱罩住,如神话里踏碎冰湖的冬神。
他经过霍莉的座席时,垂落的纱巾拂过她手背,撩动了这个野心家浮动的心弦。
“请祝福我们。”
他的声音穿透薄纱,惊醒了霍莉凝固的吐息,她看见那人喉结在朦胧纱幕后滑动,连颈侧淡青血管都像某种禁忌的图腾。
神父的祷词在霍莉耳中化作蜂鸣。
她盯着纱布随呼吸起伏的褶皱,想象底下该是怎样一双眼睛,直到莱昂纳多掀起头纱亲吻安吉丽卡。
那竟是双紫罗兰色的瞳孔。
三年后的加冕夜,她将安吉丽卡关进了地牢。
莱昂纳多俊雅非凡的脸,让她想起当年垂落的雪纱。
“你该穿白纱参加我的登基礼。”
她戴着王冠,轻抚他凌乱发间,指尖划过那道曾被薄纱遮掩的喉结。
莱昂纳多咳出的血沫溅在她的冕袍上。
“疯子”
霍莉惩罚性地咬住他颤抖的耳尖,挑开早已不成样子的衬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