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高大的树干,小时候最喜欢爬上去观望庄园外的景色。
当知道泽兰小时候不仅没爬过树,连翻墙出去都没有过,深感震惊,他小时候也太乖了。
“被大人放在藏书室里,自己能待一天。”
年幼的泽兰不哭也不闹,好好吃饭睡觉,自己穿衣看书。
回到屋内,芬里斯和泽兰上了楼,芬里斯介绍自己的家族成员,那位有点胖,面色红润的中年人是芬里斯的父亲,与家人不告而别,只有书信往来。
一旁的妇人有着精致的金色卷发,身穿华美端庄的礼服,正是他的母亲,与丈夫感情不和,现在已经改嫁。
泽兰看着芬里斯正小心擦拭眼前的相框,爱笑的父亲和抱着小小芬里斯的母亲。
他向来不会安慰人,只能握住芬里斯的手。
“已经过去很久了,早就不在意了。”芬里斯放回相框,释然一笑。
眨眼间,黄昏的余晖已悄然洒下。
用过晚餐后,泽兰被带到了一个房间。他踏入屋内,目光缓缓扫过四周精致的陈设,又落在柜子里的衣物上,他意识到,这是芬里斯的房间。
他的手指轻轻抚过睡袍的面料,而后缓缓换上,心脏在胸腔里不安地跳动,侧耳倾听浴室传来的水流声,满心忐忑地等待着里面洗澡的人。
浴室门“吱呀”一声被拉开,滚滚的水汽扑面而来。
芬里斯下身仅随意地裹着一条浴巾,那宽阔而健硕的胸膛毫无遮掩地袒露在泽兰眼前。
泽兰移开视线,不敢直视。
然而,芬里斯却一步步向他靠近。
突然身体腾空,他被芬里斯拦腰抱起,放在床上,迎面而来的是芬里斯的吻。
芬里斯急切地脱他的衣服,露出白皙的肌肤。当芬里斯把那条浴巾解开时,泽兰脑海里甚至腾出逃跑的念头,不禁怨恨前几日捅破窗户纸的自己。
浓烈的冷香如同春药,激发芬里斯内心深处的欲念。
泽兰只是听过同性之间的爱情,但并不知道男人和男人之间具体该怎么做,昨天芬里斯给他看的书也没看……
他抬起头,芬里斯的手往他大腿内侧游走,寻找泽兰那颗淡粉色的小痣。
“芬…芬里斯。”
芬里斯俯下身,靠近他的颈侧,安抚性地亲吻他的脖子。
“怎么了?”
泽兰脸是通红,迟疑了许久才说道:“该怎么做……”
他说完脸就别在了另一边。
芬里斯轻笑了一声,掰过泽兰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