珂兰西的晨光透过玻璃,尤兰达伸了个懒腰,幸好珀西昨夜给自己安排了药澡浴,喝下热茶睡去后,醒来浑然不觉那晚的酸痛。
他随意地披了件衣服,去找寻泽兰的身影。
趴在窗边晒太阳的麻琪,给自己舔爪子的同时,还不忘给靠在她胸脯上的泽兰舔顺毛发。
泽兰一只手拿着账册,另一只手挠着麻琪的下巴。
“不舒服?”
麻琪的尾巴“啪嗒啪嗒”地打在泽兰的腿上,虽然麻琪是收着力地发自己的小牢骚,但是泽兰可受不住猛兽的敲打。
“想要我摸脑袋啊。”
麻琪的脑袋不安分地晃悠着,让泽兰原本放在下巴的手转到了她的头上。麻琪如愿地眯起了眼睛,不再拿尾巴拍泽兰的腿。
当泽兰转回目光,扫过最后一行数字,紫眸中闪过一丝冷意。
尤兰达推门进来时,正看见他将一枚金币按在金盏花家族的名字上。
尤兰达倚在门框上,丝绸睡袍下隐约可见大腿间未褪的咬痕。
“早上好啊,我亲爱的小蛇。”
“偷吃樱桃的小狐狸,下次再跳马车,记得让车夫备软垫。”
泽兰从一旁拿出拟定的议会名单,他答应了康斯坦丁的要求,作为交换,康斯坦丁给他留下了议员名额。
“我可要细看我亲自换来的红茶单子。”
尤兰达拿起羽毛笔在那个名字上画了个圈,他颈间红痕被银狐毛领遮去大半。
“我们倒是很需要一位能说会道的伙伴。”
“你在账册里都发现了什么?”
“金盏花家族去年熔了三十吨陨铁,却只向皇室上贡十吨。”
“猜猜剩下二十吨的买家是谁?”
尤兰达即刻会意,他不怀好意地笑了,“泽兰大人,您这也只是猜测,可不能冤枉了艾斯塔殿下。”
“到底是不是猜测,只需要把北境走私陨铁的证据露给瑞安,他自会亲手把艾斯塔推进火坑。”
“等瑞安发现自己拼死传递的情报反而害了主人,该多有趣?”
他突然贴近泽兰耳畔,“你说,当艾斯塔发现最忠诚的小情人竟然反咬一口时,是会掐断那截脖子,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