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发生了什么?都受伤了也不知道处理伤口,居然还来参加晚宴。”
芬里斯脱下泽兰的外袍,卷起袖口,露出洁白的手臂。伤口虽细,但是竟然跟小手臂一样长,还在向外溢出血珠,染红了衣袖。
“没事的,我关门时不注意,学院的门年久失修,被凸出来的铁刺划伤了。”
泽兰注视着眼前为他上药包扎的人,蓝色的眼眸中满含担忧和责备。
“怎么会没事,铁刺上都是铁锈,不及时处理会感染发烧的。”
芬里斯对于泽兰的不在乎有些生气,为什么会对自己都是这样淡漠的态度。
“那些破旧的门真该换新。”芬里斯嘀嘀咕咕地说着。
看着眼前的人,只觉得周遭的冷香更加浓烈,好像脱了外袍的泽兰,没有平时那样冷峻疏离。
擦拭伤处时,他蹙眉忍着疼,细长的丹凤眼下有一颗泪痣,芬里斯的思绪逐渐飘离出去,不知道这颗泪痣亲吻起来是怎样的,想着想着耳朵尖变得通红。
过往受伤了,泽兰就像躲在暗处的野兽,独自舔舐伤口,时刻防备着可能到来的伤害。
初次体会到这种关怀,泽兰觉得不解,觉得别扭,他在怀疑芬里斯的目的,就好像所有人对你的好都是要得到些什么,难道他在试探自己,试探这个来自远方的质子。
两人各自的思绪都不在包扎上了,芬里斯只觉得火热,他们贴的近,泽兰的气息喷洒在他身上,好似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耳朵烧红一般几欲滴血。
他有些慌乱地打结,想尽快结束这个奇怪的气氛。
“包扎好了!”
芬里斯大声喊出来,吓得泽兰身体一震,芬里斯不好意思地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你这是怎么了,很热?”
泽兰的手指触上芬里斯的脖子,微凉的指尖,如同干渴的人在沙漠里终于遇见清凉的泉水。
芬里斯心中惊呼,产生一股异样感。
“不,不是。”
芬里斯握住了那几根修长白皙的手指,他的手掌灼烧着,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必须要清醒些!
“麻琪怎么还没有回来,需不需要我去找它。”
芬里斯强制性地把自己的思绪拉回来,也从泽兰身边站起。
“不用,猫咪总是喜欢躲起来,她会自己出现的。”
芬里斯还是披上外袍,要往外走,他现在十分需要出去冷静一下。
“我想我得去找阿尔文,对今晚的提前离席表示抱歉。”芬里斯急切地往外走,出了门甚至可以说是逃窜。
泽兰也不清楚芬里斯到底怎么了,说话都变得语无伦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