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实十分温柔,跟刚才完全不是一个人,“当然记得啊,你是我的小妹陈萱。我只是记不得坏东西而已。”
他冷冷看向刘蓉。
对于这个间接害死父亲的恶毒奶奶,陈实从始至终对她都不会有什么好脸色的。
“你在这疯言疯语说什么呢?简直你跟你现在的妈是一个模样,完全就是一个神经病,有病就得趁早治,免得传染给其它人。”
“我这晚上来你们家,真是晦气死了!”
“你们一家,迟早全疯掉……”
说到后面,刘蓉还在小声嘀嘀咕咕的,同时她手绕过生锈菜刀再次伸向两个金黄兔腿。刘蓉可是十分口馋、眼前的兔肉,至从上个月下了这些年来最大的一场暴雪加上这个月的冻害,导致物资严重匮乏,她就一直没怎么沾过油荤了。
陈实双手撑着下巴,似笑非笑:“一个都够了,还想两个,来,你但凡拿一下试试。你都说了我是一个神经病了,我可不敢保证自己疯起来后,会变成什么模样。”
“你……”刘蓉气得不行。
“奶奶,别生气了,气多了对身体不好。”这时,屋外一直偷偷看戏的陈勃进屋,现在他可是有奶奶作为靠山,完全没再怕陈实的了。
“奶奶我给你说,今下午我看着他们断粮了,好心送食物,结果堂哥对我又骂又打,他说我不安一点好心,还说我再来就……”
陈勃一边看着陈实,一边给奶奶说悄悄话。
刘蓉听完后,暴怒:“什么?他还要给你断子绝孙!”
她手指陈实,口水都喷了出来,“陈实,现在没人管你,你真的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给陈勃断子绝孙这个想法都出来了!我还等着抱乖重孙呢!”
陈实大概也是明白,刘蓉突然说出此话。怕是陈勃这个畜牲不如的东西,掐头去尾,再胡编乱造,最后卖个惨,自己倒成了受害者。
刘蓉本就偏心她那个小儿子,那么同时偏心她小儿子的儿子陈勃也很正常。
不过现在的陈实,可并没有一丝一毫争宠的想法。
刘蓉见自己的话语对陈实起不了作用,她顿时把矛头指向一直默不作声的杨若兰,“你看你这个傻子交出来了一个什么儿子?面对亲人没有一点该有的礼数,成何体统?”
杨若兰低头喝肉汤并未作答。
陈实眉头颤动。这恶毒奶奶骂自己就算了,还骂自己的母亲?这能行?
“那你说,欺负一个傻子的人,又是一个什么东西?”
“啥玩意儿?”
面对陈实这话,刘蓉一副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模样。
刘蓉旁边的陈勃,本来还幸灾乐祸的,可一听见陈实这话,浑身一僵。他显然不想在这个话题上过多停留,随即一脸猪哥相的黑眼珠一转,发现屋里侧竟然还有一只浑身雪白并且还活着的野兔!
陈勃先是一愣,似乎想到了什么。然后他立即提醒身旁的奶奶:“奶奶,有一件事我忘了跟你说,今下午我爸上山打猎,专门做了陷阱抓兔,可过一会儿去看的时候,陷阱触发了,也有血迹,关键是空无一物。”
“我爸一回家就骂骂咧咧的,说不知被那个没长屁眼的家伙捡漏了。”
“你看,陈实一家确实吃了一只兔子,可却还有一只绑着的兔子,我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