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坐针毡。
身侧那人的存在感太强,我只能不停和孙卓找话。
聊校园,聊工作,聊养的宠物。
易屿中途接了通电话,直到吃饭才回来。
他一落座,我的背又挺得笔直。
吃饭时,孙卓不停给我夹菜,我不好意思拒绝。
突然,一双骨节分明的手伸过来,直接拿走我的碗。
我愣神的瞬间,易屿已经把他的空碗换到了我面前。
他直视孙卓:「她海鲜过敏,也不能吃带姜味的菜。」
孙卓愣了下,随即笑道:「是我疏忽了,还是你这个当哥哥的细心。」
其余人留意到我们这处的动静,也跟着打趣。
「你们兄妹的感情还和上学时一样好啊!」
我的心乱了。
既然他不反驳这层关系,那天又为什么装作陌生人。
我起身去走廊透气。
没想到刚出厕所,就撞见斜靠在墙边的男人。
这里只有我们两人。
再装不认识是眼瞎。
他深邃的眸落在我脸上,率先开口。
「你离婚了?」
多年重逢,地窥见易屿的点滴。
看他给我讲题时低垂的睫毛,看他在球场奔跑的身影,看他在校庆舞台闪光……
突然某天,我忽然意识到喜欢的种子破土而出。
我慌了。
犹如坠入冰窖。
我厌恶自己,竟然对继兄产生这种念头。
我逼迫自己退到安全线外。
把他钉在哥哥的位置上。
某天,易屿缺席了整场晚自习。
第二天绯闻沸沸扬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