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阿姨端着茶杯的手顿了顿:「都过去这么多年了,还提它做什么。」
但她语气缓和了些:「倒是你,去年手术之后恢复得如何?」
「好了,都好了。」
我爸也算有骨气。
当年都和易阿姨结婚了,还执意要去修那个破水管。
到后来离婚,他也坚决不要一分钱。
起初外人笑他是凤凰男,看上的是易家的钱。
离婚时才恍然大悟,他在乎的从来都是那个人。
趁着两位长辈叙旧,易屿握住我的手腕。
「让他们单独聊聊,我们也有话要说。」
我的脸顿时烧起来。
被他牵着手,走进我曾经住过的房间。
房间布局没变。
窗台上的小盆栽绿意盎然,我当年没带走的书还整齐地立在书架上。
易屿反手关上门,隔绝了楼下的声音。
空间瞬间变得安静,只剩下我们两人的呼吸声。
「还疼不疼?」
他话一出口,我脸红了大半。
隐约记得昨晚迷糊间,他抱我去洗澡,替我吹头,又细致地给我上药。
「不,不疼了。」
易屿的睫毛垂下来:「我怕你醒来会后悔。只有不停地做家务,让自己忙起来。」
我不知该怎么回应,脑子乱糟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