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为难道:“妈,我今天还有点事呢,您自己在家好好休息。”
说完,就急着拿包往外走。
看着她坐上电梯,我不慌不忙地从旁边的楼梯快步走下去。
一路跟着她,打车,下车。
到了一家餐厅门外,两个让我恨了十几年的人,一看见她就亲亲热热地一左一右挽上了她的手。
“爸,周阿姨,你们久等了吧!”
周凯诚慈爱笑道:“安安,该改口叫妈妈了,不然等到了婚礼上叫错了怎么办?”
周洁洁也笑着看她。
女儿毫不犹豫地就甜甜地叫了周洁洁妈妈。
可我竟一点都不难过了。
只有认清现实的平静。
人这一辈子,丈夫靠不住,养大的女儿靠不住。
能靠的只有自己。
今后,我不会再为女儿而活。
只为自己。
我迎着蒙蒙细雨走回家。
晚上,女儿终于回了家,带了一大袋子的保健品给我。
“妈,这些都是我看网上推荐的对更年期有好处的保健品。”
“从今天开始,我每天都要看着你吃,免得你忘了!”
这些药,到底是保健品?
还是毒药?
我微笑着点头,在女儿的目光里把药片塞进嘴里咽下。
在女儿婚礼前倒数第三天早上,最后一片药也在女儿的见证下全都进了我的嘴里。
为了给女儿布置婚房,我忙活了一上午,中午刚想要歇会儿,就头晕目眩摔倒在地板上。
女儿急匆匆地把我送往医院。
“妈,医生说还没查出来是什么问题,得留院观察几天。”
我满脸愧疚:“安安,妈妈一站起来就头晕,参加不了你的婚礼了。”
女儿表情忧伤地安慰:“什么都没你的身体重要!”
扭头的瞬间却被我看见那忍不住勾起的嘴角。
我在心里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