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初来乍到,被这阵势搞得猝不及防,闭门了几天发现没用,便松口宽限了一段时日,那乡绅向来与每一任县令交好,也积极地表示愿意宽限。村民们本来不抱希望,见两边都愿意松口,只觉得感恩。
“我与那人相识只是偶然,他们在楼下说话,我在上面听见,顺口提醒了几句,没想到那人对这些白纸黑字的条律一概不通,他听了之后,不知为何很感激,就要去找县令理论。”
17交待
半月前
屋内一村中男子正与妻子吃饭,忽然听到门被人敲响,那声音听起来很急切,男子端着饭碗不耐烦地眼神示意妻子去开门,妻子顺从地开了门,那男子探出头,皱眉道,“怎么是你?你来干嘛?”
“诶,哥!嫂子好。”那年轻男子憨厚地冲人笑着问好,女子没有回应,安静地回到桌边端起自己的饭碗离开去了后厨房。那年轻男子站在门外高兴而神秘地说道,“哥,我跟你说个事……上次咱们那事不是成了嘛?然后我听说了些东西,有个更好的事情,你干不干?”
屋内的男子有了点兴趣,起身去门口,左右看了眼周围,低声问道,“怎么说?”
年轻男子凑过去附在人耳边说道,“上次那新来的县令不是松口宽限了收税日子嘛,我就纳闷怎么这么容易……后来我去城里听人说,他跟主家的人收的数压根就不对,估计心虚呢……你说,我们要是去把这事捅出来,以后日子不就好过多了?”
那站在屋内的男子本来还等着听什么好事,听那人说这,气不打一处来,他上回跟人商议闹事,也是迫不得已,大伙儿是真的交不上来,才委托了他们几个年轻力壮的去跟新县令求求情,心里虚得很,因为怕被事后算账,担惊受怕了好些天,他气得瞪着那年轻男子骂道,“妈的,你有病啊?日子过得太舒坦了想去做这事?”
那年轻男子愣住,十分不解,见屋内的男子就要关门,一边挡一边喊道,“哎?你们上回不也……”
还没说完,门就被重重地关上了。
那年轻男子吃了闭门羹,垂头丧气地去干活儿,最近主家的活不多,所以他又去找了自己的青梅。
男子一进来就看见自己的未婚妻站在楼上,高兴地朝她挥手,女子看见他眼睛便亮了,急忙下来,边走边说道,“你怎么来了?累不累?”女子向老板请示,老板挥手表示现在不忙,随便她。
女子拉着男子坐下来,男子直接坐下,女子还站着体贴地给人倒了茶水,看着人喝下,温声劝道,“你慢点喝……”
那年轻男子笑道,“我没事,我跟你说,上回那人跟咱们说过的那事,还真让人给说对了,我就知道村里那几个,都是软柿子,真碰上点大事屁都不吭一声,我……”男子拿起总是满杯的茶水又喝了一口,在未婚妻温柔如水的眼神鼓励下,吹了好一通,未婚妻只是微笑着偶尔点头,每当男子说道自己受阻的地方,又附和着安慰他。
说得有些晚,老板要开始做晚间的生意了,小二和后厨都开始忙起来。
“太晚了不说了,我还要回去帮人看田呢,隔壁家的小孩说他狗丢了,我回去顺便帮他找找。”男子匆匆和未婚妻告别。
“我知道你心善,你别把自己累坏了!”女子边叮嘱边送人,一直送到门口才依依不舍地回来。
老板打趣她何时成婚,女子脸上一片飞红,抬手捂着脸碎步跑开,脸上的笑意却一点都没掩盖住。
晚上一身着红色锦缎衣袍的男子带着自家的小厮熟门熟路地进来,要了间包厢,小二引着人去二楼,走道有些狭窄,一些表演结束的歌女会从房间内退出,弯着腰低头靠着纸门快速离开。
那公子哥一眼就看到刚退出房间的女子,抱着乐器离开,他盯着那女子的身影,嘴角忍不住咧起来,小厮一下子就明白了,下去向人打听,将那女子的消息说给公子哥听后,公子哥不悦地皱起眉,但看起来也没太放心上,因为他一下子点了两个最近楼里新来的歌女,忙着欣赏,没空管其他个。
第二天,女子午间在帮人收拾杯具,正好看见那个孩子进来,那孩子东张西望地,大概是觉得自己来早了,不知道坐哪,女子放好东西就去招呼这个孩子。
“你又来了呀?”女子给人倒了杯茶,温和地问道,“白日不上课吗?”
郭嘉看见女子过来,甜甜地说道,“姐姐好,呃……我这种课少,杂活多,已经做完了。”
女子不清楚这些,不疑有他,随口聊道,“你真勤快呀,不过,有书念,总比没有好,正好楼里休息,你吃饭了吗?我去后厨给你拿些来吧?”
郭嘉想了想,说道,“没有呢,谢谢姐姐。”
女子笑了一下,去后厨忙了。
女子端着还冒着热气的小菜过来,和郭嘉坐一桌,她习惯地布好桌,然后安静地吃起饭,过会儿她犹豫了下,小心地轻声问道,“上回你跟我……你跟他说的事情,他呀……没找到人愿意。”
郭嘉吃着饭,简单地回应道,“哦,正常呢。”
女子神色间有些忧郁,问道,“不如,你再和我说说那些事情吧,我记着,到时候说给他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