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女儿到底卖不卖?”
“卖,卖!不过嘛……嘿嘿。你们现在抓人难了,我卖的的价钱嘛……自然也要涨了啊。”
杨修怔怔地看着那门后,脸上没了往日趾高气昂的神采,广陵王皱着眉将视线收回,她看向杨修,最后只是拍了拍杨修的肩膀。杨修冷笑一声,转身离开。
荆州
不久,袁术欲攻打荆州,刘表请广陵王前来襄助。广陵王远赴襄阳,与之商讨对策。刘表正感谢广陵王,蔡夫人插话,刘表呵呵一笑,向其夫人也表达了对本地豪族蔡氏的支援。
广陵王看了眼与会来客,十之八九为蔡氏族人,她听闻刘表应有两位公子,只是此时只见二公子刘琮坐在继母蔡夫人身边,不见其长子。广陵王向刘表提出了自己的困惑,刘表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说道,“……琦儿今夜身子不适,没来赴宴,让皇弟失望了。”
蔡夫人却突然拔高了音调,毫不客气地说道,“怎能如此放纵他?刘琦对我们就没有敬畏,总是和诸葛家的那野孩子出去远游,心都野了!”
广陵王忙打圆场,表示自己随口一问,明日还要商谈结盟一事,今夜先歇下吧。广陵王走到花园,正与鸢使交谈,感叹荆州州牧为刘表,荆州实为姓蔡。忽然听到花园深处一僻静宅院传来对话声。
“翻了同色花,又赢了?孔明,你不是使了妖术作弊?”广陵王觉得这声音极为耳熟,忙上前,一看,竟是杨修。广陵王大惊,忙问杨修为何会在此处,杨修神色自然,称自己乃是公子刘琦,自然在荆州。
广陵王见杨修面前的石桌上摆满了骨牌,只是对面没有牌友,只有一个纸人。
杨修不以为意,邀请广陵王玩牌,杨修技艺超群,很快,广陵王输得手上只剩下一副牌。杨修收好牌,催广陵王既然输够了,就赶紧回去。广陵王看了看手中的牌——“桃”
早上,鸢使前来汇报昨日巡查结果,截获一竹筒,上面疑似刘表的字迹,密信内容为,挟持广陵王号令绣衣楼,抵御袁术。
一刘府侍从前来邀请广陵王去前院用午膳,杨修正走进来,见广陵王还在,神色间难掩焦急,蔡夫人冷声喝止杨修与广陵王说话。
刘表刚落座,忽然厉声质问广陵王,四周隐藏起来的刀斧手都冒了出来,刘表称广陵王勾结袁术,图谋荆州。
广陵王将竹筒中的密信展开给众人看,反问刘表欲挟持自己,强夺绣衣楼又是何意,僵持之际,蔡夫人出声打断,称定是袁术的人在暗中挑拨离间,午宴不欢而散,众人各怀心思回到客房。
杨修再来找广陵王,告知了自己的身世,继母蔡氏偏爱弟弟刘琮,自己成为继母的眼中钉,杨修听从诸葛家的好友建议,决定趁早远离荆州,在好友的帮助下,他认了杨彪为义父,杨彪成为其后台。
杨彪之子自幼多病,英年早逝,其生母袁夫人悲痛欲绝,害了疯病,杨彪爱妻,见刘琦肖似爱子杨修,故认下刘琦,为缓解妻子的病症,刘琦便可借“远游”之名远离荆州,躲开蔡氏的算计。
侍女前来送晚膳,杨修好意替广陵王试毒,白银发黑,杨修急忙要安排广陵王离开荆州,广陵王顺从地跟他到了城门口,却未上杨修的马车,平静地揭穿杨修欲挟持她,夺绣衣楼的目的。
杨修欲夺了绣衣楼,联合杨彪进而夺取荆州,只是计划到了广陵王这里,生了变故。
杨修不再掩饰,恶声说道,“在荆州,我才是庄家,我说了算。
广陵王面露冷意,回敬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在我汉家宗室广陵王面前,你算什么庄家。”
话音刚落,绣衣楼的伏兵跳了出来,反过来包围了杨修等人。
“杀。”
片刻后,得知了事情来龙去脉的刘表与蔡夫人坐马车赶来城门口,刘表一下马车便怒斥了杨修,“你险些误了我与广陵王!你这样作孽,你生母若地下有知……”
杨修打断刘表,凄然地嘶吼道,“母亲若地下有知,你纵容这毒妇这般虐待我,她做厉鬼也不会放过蔡氏!只可惜,母亲没有显灵,这毒妇仍然苟活于世,可见这世上并无鬼神,也无报应!”
蔡氏神色慌张,要刘表处死这逆子。
刘表死死地望着杨修,紧握的双手微微颤抖,神色犹豫。蔡氏只得恨声对刘表下了最后的通牒,若刘表今日不处死,蔡氏绝不容他。刘表拳头松开,神色逐渐坚定,他做出了选择,他命侍卫上前,扣住杨修。
杨修盯着刘表,神色痛苦,他轻声问道,“我只问你——你要杀我吗,父亲?”
刘表不言。杨修愤怒地说道,“你要杀我,却连杀我这句话都说不出来,你知道这有多可笑吗?”
刘表听着杨修的质问,神色间再度流露出不忍,他放软声音,要杨修向蔡氏道歉求饶。杨修听了,身子仰起,向后退了一步,忍不住笑出了声,眼睛厉然地逼退刘表的侍卫,转而向身后的广陵王求助了最后一件事,他希望,由广陵王亲手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