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还有几个弟兄在外面,且让他们一起来。”
张楠点了点头,笑着说道:“好说好说。”
随后,这厮趁着军使转身的空挡,从袖子中拔出解腕尖刀,直接捅进了军使的后心。
军使不可置信的想要回头,喉咙中却只发出嗬嗬之声,下一刻就气绝身亡。
张楠竟然在节度府中,将宋国派来的军使当场打杀了!
“阿楠,你这是干什么!”孔端起起身呵斥,神色中却没有什么慌乱。
张楠脸色狠厉,却没有回应孔端起,而是对着其余几人说道:“速速带着心腹,将门口那几名军使诓骗到没人的地方,全都处置了。”
厅堂中的几人面色惊恐,却只是呆愣片刻之后,就有两人直接去行动了。
山东乱了这么久,已经没有纯粹的文人了,哪怕这些偏文士的地方豪强,也都是心黑手辣。
“孔先生。”张楠拱手说道:“别无他法了,这条路即便是错,咱们也只能硬着头皮走到底了!”
见到几名心腹的表情逐渐从茫然惶恐变得坚定,孔端起也只能咬牙说道:“阿楠,我今日不说对错,若是我军真的出兵大名府,徐州金贼真的来攻东平府,那该如何?”
张楠抬头正色说道:“金贼如何来攻?他们把皇帝都丢在了两淮,此时孤军深入,被山东与淮东夹在中间,他们不逃跑,反而冒着被忠义军与宋军追击的风险来攻东平府,莫不是得了失心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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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心更比公心重
“再说了,那劳什子叶相公真乃出尔反尔的废物,难道这个废物做出来的判断,咱们还要奉为金科玉律吗?”
孔端起还是有些犹豫:“可是……可是虞相公在军令中所言,东金与西金早晚有一战,咱们可以坐收渔翁之利,天平军可以少一些死伤,也可以得到十拿九稳……”
张楠直接打断了孔端起的话,不耐言道:“那跟咱们有什么关系?”
“什么?”
张楠平复了一下心情,喘着粗气,脸色涨红的说道:“我说,天下大略也好,死伤多寡也好,跟咱们这些人有什么关系?
孔先生,这番计策行不了,咱们就要滚蛋了!你以为天平军的那几个大将都是什么善男信女不成?!他们是自愿让位给咱们这些后来者的吗?
若按照宋国军令上所言,到时候功劳都是辛弃疾那帮人的,与我等有何干系?!”
一番反问之后,孔端起已经面无人色。
张楠心思缜密,继续说道:“现在将军令扣下来,将那些宋国军使一杀了之,宋国那边发现不对的时候,天平军早就已经攻入了博州,乃至于渡河攻打大名府了。
这一路上这么远,而且要穿越金贼驻地,军使在中间出危险岂不是很正常?敷衍过去很简单!
而且,宋国军使无论如何都不可能绕过我等,直接去找耿节度,若宋国再派来军使,咱们继续直接打杀了他们。决不能让这消息传过去!”
说到最后,张楠的脸色也变得狰狞起来。
周围同僚犹如第一次认识此人一般,惊诧的看着张楠,随后面面相觑。
“莫要用这种神色看我!”张楠豁然转身,对着同僚呵斥出声:“你们这群蠢材,耿节度不用咱们这等人,就得用辛弃疾那般人。”
“若是辛弃疾主政,以他与那刘大郎的熟悉程度,我家中清廉,还能有些说法,你们这些豪强之家会有什么下场,能想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