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都是精锐,双方士气都很高昂,双方都觉得胜利将会是自家的囊中之物。
而随之而来的,则是残酷的近身肉搏战。
无论敌我皆着重甲,刀剑等利刃几乎全都失去了作用,弓弩等远程武器也全部变得无力起来,长矛等长兵根本施展不开。
瓜锤,页锤,铁锏,铁鞭等厚重兵刃迅速统治了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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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将身命搏胜负
甲骑混战中,骑士身上挨几下重击,往往盔甲不显损坏,内脏与骨头都变成了肉泥,遮挡严密的头盔之下,全是七窍流血的死者。
忠义军骑士往往才刚刚将敌军砸落下马,随后后心复又传来剧痛,还没有痛呼出声,就迎面吃了一钢鞭。而偷袭的金军并没有时间来高兴,就被数名忠义军骑士锤杀当场,而这些骑士又会遭遇更多骑兵的围攻。
刘淮已经杀开了一道缝隙,抽出长刀,斜插着杀到了那面猛安大旗之前。
“死开!”
长刀轮转间,那名试图护住旗帜的金骑兵刃被磕飞了出去,还没有等他反应过来,轮转而来的披散着头发,状若疯虎般拿着一杆大斧,驱马冲杀而来。
刘淮大笑出声:“好贼奴!来!第二回合!”
双方亲卫互相绞杀,而两名主将则是抡圆了厚重兵刃,以不要命的姿态厮杀起来。
“不要车阵了!随俺来!随俺来!”
丁大兴站在如意战车挥舞着旗帜大声命令:“随俺杀出去。”
有都头拄着大斧,喘着粗气大声说道:“丁头,太疲累了,让儿郎们歇一会儿,一会儿就成!”
今日首先御敌的就是他们这一队二百人,遭遇了金军突袭与骚扰的同时,还得组装大车,组合盾牌,反击金军,此时已经死伤了四十多人,剩下的一百五十多也是疲惫不堪。
丁大兴指着那面在甲骑战团掀起的烟尘中若隐若现的飞虎大旗:“统制郎君在里面!统制郎君在拼命!你想想是谁给你分的地!想想家里老小是不是不用挨饿了?想想若是败了,你死也就死了,金贼将那些地那些粮都夺走了,你家老小该怎么办?”
聚拢过来的一百多人纷纷抬起了头,强自压抑着疲惫,虽然皆是一言不发,眼中却是要喷火一般。
丁大兴将大旗扔给一名乡人,让他举着旗跟在身后,跳下了如意战车。
“裤裆里还有那么一串的,拿着短兵跟着俺来!”丁大兴举起刀盾:“好儿郎!杀金贼啊!”
“杀金贼……”
“杀金贼!”
“杀金贼!!!”
口号一开始还是有气无力,参差不齐。第二遍的时候,就已经齐整许多。到了第三遍时,百余人如同要将喉咙撕破般奋力嘶吼起来。
随后,在丁大兴的带头下,一百多人加入了混战。
打过白衣秀士了。
普天同庆,中午加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