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一位身着青色医袍、面容端庄温婉的中年女子走了进来,对着两人恭敬行礼:“臣女李芷参见陛下,参见皇后娘娘,愿陛下与娘娘圣体安康。”
“免礼。”柴宗训抬手,语气温和却带着几分威严,“今日召你前来,是因皇后娘娘欲调理身子备孕,只是在胸部养护的手法上不甚熟练,你且细心指导,务必周全。”
“臣女遵旨。”李女医恭敬应答,目光始终低垂,恪守着宫廷礼仪,没有半分逾矩。
柴宗训看向林昭雪,语气温柔:“阿夏,这里交给李女医,我在外间等候,若有任何需要,随时唤我。”
他知晓女子调理之事终究私密,自己在场或许会让林昭雪更加窘迫,故而选择在外间等候,既给了她足够的私密空间,又能让她感受到自己的陪伴与支撑。
林昭雪看着他眼底的体贴,心中暖意涌动,轻轻点了点头:“好。”
柴宗训又叮嘱了李女医几句“务必尽心,不得有半分轻慢”,方才转身走向外间,殿门被轻轻合上,将内外隔绝开来。
殿内只剩下林昭雪与李女医两人,气氛一时有些安静。林昭雪坐在榻上,双手不自觉地放在膝上,脸颊依旧带着淡淡的绯红,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开口。
李女医见状,主动开口打破沉默,语气温和而恭敬:“娘娘,不知您在调理时,是否遇到了什么困扰?或是按揉时感觉不适?”
她的声音轻柔舒缓,带着专业医者的沉稳,让林昭雪紧绷的神经渐渐放松下来。林昭雪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声音带着几分不好意思:“我……我按照之前太医给的方子尝试按揉,可总是控制不好力道,要么太轻,感觉没什么效果;要么太重,会弄疼自己,越试越慌,实在不知该如何是好。”
说罢,她的头微微垂下,带着几分挫败与自我怀疑:“我甚至觉得,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怕是……怕是没有当娘的福气。”
李女医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理解与温和,轻声安慰:“娘娘切勿妄自菲薄。胸部养护的按揉之法,看似简单,实则对力道与节奏的把控极为讲究,初次尝试者难以掌握分寸,乃是常事,并非娘娘笨拙。许多后妃初时调理,也多有这般困扰,待熟悉手法后便会得心应手。”
她的话语温柔而有力量,如同春风化雨般驱散了林昭雪心中的些许阴霾。林昭雪抬起头,眼中带着几分希冀:“当真如此?我并非……并非那般无用?”
“自然当真。”李女医点头,语气笃定,“娘娘在战场上能披荆斩棘,巾帼不让须眉,这般坚韧聪慧,不过是未曾接触过这类调理之法罢了,只需稍加指导,定然能够掌握。”
得到李女医的肯定,林昭雪心中的自我怀疑渐渐消散,紧绷的肩膀也放松了许多。她看着李女医,语气诚恳:“那就有劳李医官悉心指导了。”
“这是臣女的本分,娘娘客气了。”李女医恭敬应答,随即轻声问道,“娘娘,按揉需褪去上衣方能精准指导力道与穴位,不知娘娘是否方便?臣女会恪守本分,绝无半分轻慢。”
林昭雪闻言,脸颊再次泛起红晕,心中闪过一丝短暂的窘迫。但想到这是为了调理身体,也是为了孩子,她便咬了咬牙,点了点头:“好。”
她刚要动手褪去上衣,却想起外间的柴宗训,心中又有些犹豫。李女医见状,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轻声道:“娘娘放心,殿门已关,且陛下在外间等候,绝不会有人打扰。”
林昭雪深吸一口气,不再迟疑,在李女医的背过身去的间隙,缓缓褪去了外衣,又解开了贴身的内衣,将其叠放在一旁。肌肤暴露在空气中,带着一丝微凉,她下意识地拢了拢手臂,脸颊烫得惊人。
“娘娘,臣女可以转身了吗?”李女医的声音适时响起。
“嗯。”林昭雪轻声应答,努力让自己的神色平静下来。
李女医转过身,目光依旧低垂,只在指导时才会看向需要按揉的部位,举止端庄,没有半分失礼。她走到榻边,轻声道:“娘娘请平躺,臣女先为您查看穴位,再演示正确的按揉手法。”
林昭雪依言平躺下来,闭上眼睛,不敢去看,心跳得如同擂鼓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