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北疆赵王那种不合理现象,是很罕见的。
所以,学堂里,老人家摸的很仔细,害怕出现纰漏。
李昂曾经是顶级大将,他眼神尖锐,已经知道答案了,遂故意岔开话题道。
“梅先生,你这些北疆大道理,孩童也学不会,何苦孜孜不倦的教导?”
“嘿嘿……”木凳上,认真摸着这个胆怯的小孩,梅朝远笑道,“潜移默化!他们多听听,是非观就形成了,这是很重要的。”
“至于那些大道理,知道就行,几个人能真正明白。”
某一刻,似乎感觉到了关家主的焦躁,梅朝远不得不开口了。
“这个孩子,根骨还……还不错。不算……很厉害,但也还行。”
梅朝远敷衍的话,骗不了关家主。
其实答案,关塞萍早就知道了,沃野镇乃是将门,能看根骨的人多的是。
只是,她还是抱着一丝希望。
一个母亲,最后的一丝希望。
她伤心的将孩子抱在怀里,眼眶含泪的摇晃孩子,嘴里喃喃的道,
“都怪母亲,是母亲不好,以前受过重伤,害了涛儿。”
学堂里,李昂面色暗淡,默默的靠上去,抱着她们母子。
关家女心痛,对赤虎来说,就是最大的煎熬,
些许插曲,并不影响今天的事情。
片刻之后,拜师仪式开始了,
有这个关家弟子,梅朝远还是很开心的。
他从身上拿出一块玉佩,这是梅朝远唯一的名贵之物。
那日地牢之后,他以为自己死定了,没想到还能苟活着,
只记得醒来的时候,周云在屋门负手而立,看了他几眼,就走了。
后来,李昂知道他在沃野镇的流民队伍里,遂请他来当了教书先生。
毕竟梅朝远就算一身武艺没了,文魁郎当个教书人,还是足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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沃野堡楼,北风呼啸。
梅超远在逐一收集孩子们的功课,他要了解每个孩童的天资,因材施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