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云叹息一声,随手要盖上他的眼睛,让逝者安息。
只是一摸,热气腾腾,周云不禁一愣,二指贴在他得脖子上。
脉搏强劲,气血之力充盈,这特么一点事没有。
这一秒,连周云都想踹项济一脚,添乱呢?哭个鸡毛!
一股无形的气息,汇聚在周云的手指。
他眼眸一冷,猛扣在崔大傻的肩井穴。
“杀……杀,杀!”
“弟兄们,杀!杀北狄狗。”
……
周云脸上全是心酸,昨夜打的太艰难。
崔浩精神高度拉紧,后来松的太快,一时癔症了。
一个老医官,被身后的小徒弟不停催促,带着疑惑快步走来。
那个傻子他不是看过了,活的好好地。
搞清楚后,老医官一脸鄙夷的望着项济,欲言又止,负气离开,赶紧忙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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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乌靠山,霞光万里。
朝阳洒在项济的脸上,浓眉之下,是一双忠厚清澈的眼睛。
朝阳下的山峰,无数楚人在围攻阿史那哲哲的营地。
这位草原特勒王已经走不了,山谷里的楚人降卒就像疯了一样。
不要命的攻击库尔支旗,导致哲哲不得不退守山峰营地。
项济累了,
他瘫坐地面,靠在崔浩身上。
昨日一夜,对他来说,就是地狱般的煎熬。
万马奔腾,就像黑暗中,有无穷无尽的恶魔。
项济是一个很传统的楚人,圣贤之道行事,一心为楚国百姓奋斗。
一个个兄弟,当着他得面死去,可项济却无能为力,他几乎承受不了这种痛苦。
他们是楚国老人的孩子,是楚国妇人的丈夫,有无数人,在等待他们归家。
这半年来,这些兵卒和项济朝夕相处,早已视项济为长者。
晨光照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