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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嫣收回视线,转头看向秦彧,才发现他也在看她。
他目光有些沉,盛嫣没来由缩了缩脖子。
“怎么了?”
清远的嗓音夹着心疼:“疼不疼?”
哦,原来是问她的脸。
她伸手抚了抚,摇头:“现在不疼了。”
当时是疼的。
比起这个,“你不应该还在出差吗?你是特意来找我的吗?可是你怎么知道我在盛家?”
他很有耐心地一个个回答:“出差提前结束了,是特地来接你的,贺临告诉我你在盛家。脸是谁打的?”
说完,又把她还捂着掌印的左手拿下来。
手腕上有一圈红痕,他的嗓音低沉了不少,“手腕又是怎么回事?”
盛嫣老老实实地交代:“脸是蒋女士打的,手腕是周也那个混蛋抓的。”
驾驶座上的贺临纠结了好久,决定开口:“秦总,太太的肩膀可能也受伤了,是盛总……用藤条打的。”
盛家人陆陆续续回来那会儿,他还问过盛嫣的意思,需不需要他出面,盛嫣说不用,让他在车里稍等一会儿。
他就不该听她的。
后来还是盛家一个阿姨来敲车窗,说让他进屋去看看。
一进去,盛光伟的藤条已经落下去了。
秦彧眸色骤冷,“伤得重不重?我们先去医院。”
盛嫣摇头,神色怏怏的:“不严重。”
她脱掉鞋子,把腿缩到座椅上双手抱住。
没受伤的右脸枕在膝盖上,侧着脑袋,瓮瓮地说:“秦彧,我有点累了,我们回家吧。”
秦彧静默两秒,忍住拥抱她的冲动,掌心轻轻按在她脑袋上:“好,回家。”
盛嫣大概是真的累了,半路上睡着了。
抱着膝盖的姿势不稳定,跟着车左右晃。
秦彧慢慢挪过去,支撑住她来回晃的身体。